大体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要过江查一查才能下结论。只是我能查出来,你未必能将这事情给处理了。”
周梦臣一听,就明白这里面的问题不小。何心隐也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周梦臣心中暗道:“莫非严党牵扯进去了?”
不是,周梦臣多想。而是他对江北的管控远远比不上江南,但是严党却不一样,江南世家大族太多,很难控制,但是在江北就不一样了。
江北也有很多豪门,但是最大的豪门是盐商。盐商即便比江南世家大族有钱太多,但是在影响力上没有办法与江南世家大族相比。
更不要说,江北有严党必须控制的,那就扬州,那就是盐利。
严党到底从扬州搞了多少钱。周梦臣并不清楚,但是绝对清楚一点,那就是严党在扬州捞的,绝对比朝廷在征收的盐税要多,一年盐税才一百多万两。更准备一点,周梦臣记得,嘉靖二十几年,有一年盐税,是一百零三万两。
为了这些钱,严党岂能不对江北控制严格。
周梦臣也不敢轻易动江北,因为这会逼得严党转变矛头,从与徐阶争斗之中转过头来对周梦臣。
这估计就是何心隐说周梦臣未必敢办的原因,何心隐是徐阶的人,如果严党矛头对准周梦臣,是对徐阶有利的。
不过,周梦臣仅仅是犹豫了片刻,说道:“放心,不管牵扯到谁,这一件事情,都我不会放过的。”
何心隐说道:“十日之内,我必定给你一个消息,可惜,我不能看你与王师叔之间辩驳了。”
周梦臣说道:“那就拜托何先生了。”
何心隐也不拖泥带水,当夜就乘着一叶扁舟出了苏州城。
周梦臣心中依然忧心忡忡,暗道:“希望何心隐真如他所言那么厉害吧。”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因为这一件事情,与严党对上一场,而是担心,失去踪迹的倭寇会给江北百姓带了重大的伤害。
只是,这并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不过,他暗暗下定决心,这一件事情,如果真是因为党争,不管是牵扯到谁,周梦臣都要给他来个狠的,毕竟即便是党争,也不能如此毫无底线。不杀鸡儆猴,如何以儆效尤?
这一刻周梦臣心中杀机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