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昔日肇东的第一才女竟然暗恋自己的兄长?即便只是个养女,到底也还是有乱 伦的嫌疑啊......
吕桑榆已经站不稳了,摇摇欲坠的靠着武燕南,伤心欲绝的凝着文信,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伤人?暗恋,有错吗?痴心,有罪吗?”
这话其实是若有所指的,不仅在说吕曼暗恋文翰东,也在说她自己对文信的一片痴心。
文信嫌恶的蹙了蹙眉,依旧看着他师妹,问:“师妹,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反感暗恋吗?”
贺心安不知他又要从哪个角度插刀子了,但依旧配合的问:“为什么?”
文信的唇,咳的嫣红,微微一勾,刻薄的话就奔涌而出,他说:“从小到大,暗恋你的人就从没断过,我不觉得他们哪里不好,但他们就是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
贺心安本能的看向吕桑榆,这话太伤人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懂绅士风度,所作所为全凭本性。
别说文修和许凤洲那种风月老手,就算是当年对肖莹厌恶至极的孟涛,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对暗恋者说出这样冷血无情的话语,以至于文信一直都固执的认为孟涛“没用”,甚至是“不够检点”。
那边,吕桑榆如遭雷劈,不敢置信的望着文信,双目毫无神采,剩的,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似的。
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讲,贺心安真心觉得吕桑榆有点可怜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嘛,可却忍不住弯起唇角来,心里还没什么人性的暗爽着,看,她就知道,像她这种重度精神洁癖患者,只适合嫁给文信这独一无二的怪胎。
文信捏了捏她的腰,她便心领神会,小心的扶着他,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邱子兆面前。
吕桑榆傻愣愣的看着那个将她的心摔在地上,还用力去践踏的男人,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武燕南又恨又怜,更不敢招惹那对吓死人的夫妇,只得小心翼翼的扶住了痴痴呆呆到吕桑榆,不远不近的跟着人两口子。
重病下猛药,既然桑榆这么执着,便一次性的让她看个清楚明白,彻底死了心也好。
邱子兆嘴巴被堵着,两个孔武有力的血卫,一左一右的按着他,他拼命的挣扎着,眼睛瞪的大大的,愤恨的眼中还有着显而易见的痛苦和绝望。
大小满极有眼色,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张长沙发,摆在了邱子兆面前。
贺心安撑着文信坐了下来,文信虚弱的靠在师妹的怀里,他累极了,眼皮无力的耷拉着,娇喘吁吁的下令:“松了他的嘴,爷就是要听听看,他到底有多敢说话。”
贺心安:“......”
好娇弱的爷啊。
楚夺亲自去执行命令,邱子兆迫不及待的发声,嗓子像破锣似的,“大少爷,是我一时冲动,伤了贺小姐,跟其他人毫无关系——”
“贺小姐?”文信凤眸一眯,声音里寒气逼人,“你是在说,爷的夫人吗?”
此时的文信,略显诡异,明明是酥软无力的卧在女人怀里,凌人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就像一道冰冷的利剑,轻易就将邱子兆穿了个透。
下意识的,邱子兆手臂一抖,断指之处疼的更甚,他忙改口,“我说错话了,是少夫人。”
“少夫人......”文信稍感满意,还颇为回味的重复了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说错话了。”
扭头看向身侧的大满,下令:“你,去替爷掌嘴。”
虽说邱家是文家的附属家族,本身就没有人身自由,可这邱子兆毕竟是邱家的族长,地位很高,平时又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肇东活阎王。
这样当众的被掌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堪。
邱子兆赤红了眼,嗓音嘶哑,“大少爷,杀人不过头点地——”
“杀人?”文信声线慵懒,反问:“你阴私事儿干多了,就以为谁都跟你这个活阎王似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么?”
咳了几声,嫌弃的点评:“邱子兆,你身上的戾气实在是太重了,熏的爷难受。”
贺心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煞星嫌弃活阎王戾气重,真是......太他妈可爱了!
另一边,大满激动的手都抖了,一双虎目里闪烁着兴奋至极的光芒,根本不理周围人震惊的神色,在小满艳羡的目光下,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掌嘴。
这大满可是楚沉铮的弟弟,身材壮硕,孔武有力,打得又是毫不留情。
几十个重重的耳光下去,邱子兆迅速的肿成了猪头,嘴角挂着淋漓的鲜血,牙齿也掉落了几颗。
吕桑榆急的直掉眼泪,想要去帮帮她的邱伯伯,武燕南却用力的抱住了她,信少正在给自家夫人出气,谁也不能往枪口上撞啊。
另一边,文信就像没听到似的,虚弱的伏在他师妹身上,凤眸倦极的闭上,毛茸茸的睫毛遮下一片暗影,越发显得他了无生机。
贺心安心头痛极,却也不发一语,只怜惜的搂住了他,由着他为自己出气做主,没人比她更懂文信对她的小心眼,这口气要是不让他当众出了,他这辈子都得留下心理阴影。
上百个耳光下去,邱子兆已被打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