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贺心安,他根本就是无心无情无人性啊......
所有人都吓傻了,人间炼狱......肇东的文家,确实是有这样的能力啊......
吕桑榆更是面如死灰,整个人靠在了武燕南的身上,就像是文信挂在了贺心安身上一般的虚弱。
就连知道不少详情的武勋和白锋锦,都被震住了,愣愣的看着那个娇弱的病美人。
分明感觉他像一阵风就会吹跑似的,怎么会这样的狠辣寡绝啊?
文修到底是作天作地与众不同的文家人,他的眼,亮的惊人,直直的凝着贺心安,这个大腿,抱的太他妈牛逼了!以后就稳了啊!
许凤洲的脸色倒是还好,莫测的看着那对靠在一起的男女,呼吸却错乱了几分。
巨大的码头,三军临阵,此时却落叶可闻,静的骇人。
“呵......”谁也没料到,文信会突然笑出了声,他虚弱的扬起那双美艳至极的凤眸,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嘲弄和冷冽,他说:“爷爷,果然是老而弥坚啊,为了我师妹,我是不在意任何名声,我更是巴不得被她压一辈子,可这都是我们两口子的事儿,您用我的面子,来补您犯的错儿,会不会太没诚意了?”
众人:“......”
我靠!都说成这样了,还没诚意啊?
文郁手指一抖。
文信咳了几声,才继续戳穿他,“带着一大堆长老来惩罚我师妹,用枪指着她的小脑袋,不仅把她吓哭了,还让她当众没了脸面,您是觉得这样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责任就都推出去了,我师妹被您扒掉的脸面也就都找回来了?”
众人:“......”
已经我靠不出来了,这他妈还不痛不痒了,疯了吧这是?
贺心安用力的揽住了文信赢弱的肩膀,估计只有她和文郁,才能完全懂得文信的意思了。
的确,文郁刚才那番话一出,不管别人怎样看待文家这对祖孙,起码她是可以在肇东横行霸道了。
谁看到她不得回避三尺?谁不怕自家变成人间炼狱?
就算是有些酸货口头上说她句红颜祸水,可私心里,哪个会不羡慕这样丧心病狂的疼宠?
听了这冷嘲热讽的话语,文郁只觉一阵阵的心寒,抬头,看向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凤眸,里头全都是残忍和决绝啊。
文郁用力的咬着牙,就像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文信侧过头去,笑靥如花的看向楚夺......
这是自己的孙子,孙子的一举一动,文郁本就能猜到几分,更何况,是如此明显的提示了。
他居然要杀无辜的文家长老们啊......
文郁那双原本烈焰般的凤眸,瞬间黯淡无光,就像是燃烧过后的灰烬,死气沉沉。
他说:“我会彻底解散了文家的长老会,文家的家事,从今天起,会由家主一人定夺。”
众人:“!!!”
这对祖孙,竟是一摸一样的忤逆不孝啊!
三老太爷眼皮一翻,直接厥了过去。
文信收回了视线,看向他师妹,语气温润如水,“你觉得怎样?这算不算惩罚了要惩罚你的文家长老们?还生气吗?”
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啊......
不待她回答,文信又说:“尽管说实话,没关系的,不满意就继续提,我爷爷本事滔天,都敢用枪指着你这位文家少夫人了,这世上就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你要对他有信心。”
众人:“......”
本事滔天的文老,好像有点可怜啊......
这次,连心硬如铁的贺心安,都忍不住有些同情文郁了,用枪指着她固然可恨,可有夜狙在,根本就不会出事。
于是,她小声道:“就这样算了吧,已经足够了。”
何止是足够,根本就是反手扒光了文郁的脸面,趁机掏空了文郁的家底,还彻底的颠覆了整个文家啊。
文信咳了几声,叹气:“你啊,总是这样的心慈手软,总是这样的容易满足,总是这样的以德报怨啊。”
众人:“......”
这已经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根本就是个睁眼瞎啊。
就算是脸皮够厚的贺心安,都忍不住一阵恶寒。
这边,文信总算放过了这茬儿,一阵肝脾俱裂的咳嗽过后,力竭的靠着他师妹,伸手,摸上她光洁白嫩的脖颈,“师妹,听老师说,邱子兆掐了你,还骂了你,还疼吗?”
“......不疼了。”
这家伙,虚弱成了这样,却一个都不肯放过啊。
文信抬眸,看向不远处面如土色的邱子兆,眼里的乖戾一闪而逝,他就问了,“师妹,你告诉我,邱子兆为什么要欺负你?是不是因为你说话太耿直,戳破了他不可告人的下作心思?”
不可告人的下作心思......
邱子兆瞬间瞪大了眼睛,正要说话,楚夺一个手势,直接让人堵了邱子兆的嘴。
这算账的架势太明显了,苍白无力的吕桑榆顿时骇然,脸上一丝血色都没了,跌跌撞撞的赶过来,武燕南赶忙跟上,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生怕她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