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公文......
罗亦行依然处于茫然之中。
文璧初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我之前告诉你,如果我博过这次,就帮你把罗家搞到手,反之,让你去抱贺心安的大腿,你就没想想我这话的意思吗?”
罗亦行晃了晃神,她是说过,贺心安会很乐意把罗家交给他。
他不说话,她索性好人做到底:“如果你今天没做出这样的事,贺心安知道你的身世后,为了牵制范家,真有可能帮你入主罗家,可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因为凤洲?”
“对。”文璧初笑吟吟的点评:“我告诉你,那是只很会觅食的狼,抓住了这样的机会,贺心安肯定是不会白白帮你了,你也不要想着用对我这套来对她,没用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还得靠许凤洲。”
手掌大权的女人,不会因为一副好看的皮囊就去做慈善,更何况又是在文信身边长大的,什么艳福没享过?不会吃罗亦行这套的。
她文璧初也是因为孤独的时间久了,才会想要帮一把罗亦行。
就算有朝一日贺心安也孤独了,她看上的也不会是罗亦行这种以柔克刚,以退为进的,她喜欢的应该是表里如一的强势,比如文信,又比如许凤洲。
“......凤洲?”罗亦行不确定了,“你不是说——”
“对。”文璧初端起茶杯,润了润喉,“贺心安一定是利用了许凤洲,就像你所说,许凤洲也不是个肯吃亏的,在没被彻底吃干抹净之前,他还是会垂死挣扎的,现在就是你的机会。”
现在?
罗亦行若有所悟,“你是说,凤洲会趁机想办法帮我入主罗家?可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贺心安就是范姿渔的后人吧?”
不然早就会告诉他了。
“以前是不知道。”文璧初摊开来说了,“可发生了今天的事,许凤洲就知道贺心安的能量很深了,那他一定会因势利导的替你找机会,而贺心安一旦知道了你的存在,她八成会主动戳破自己是范姿渔的后人,你说许凤洲会怎么做?”
“他会想办法让贺心安帮我入主罗家。”罗亦行毫不迟疑。
“对,”文璧初头脑清醒,条理分明的说:“昨天的事儿,涉及到了三个方面,我,范家,容家,文信不在她身边,她却挑了最难的下手,说明范家和容家都不会有大问题了,目前的范家心力不足,容家却一定会反击,如果我没猜错,贺心安会想办法推着许家去对上容家。”
罗亦行脸色变了,如果许家和容家对上了,那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文璧初揶揄的看着他,“担心许凤洲啊?不是宁可枝头抱香死吗?”
罗亦行沉默了。
文璧初哼笑一声,重新点了支烟,边吸边说:“如果我是贺心安,我会帮你入主罗家,让许凤洲跟着她的节奏走,替她去对付容家,表面上看许凤洲不算吃亏,实际上嘛......你们罗家一盘散沙,就算你入主了罗家,也根本帮不上许凤洲多少。”
罗亦行紧紧的抿住了覆舟唇,他知道文璧初说的这种可能性不小,可这样做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很感动吗?”文璧初继续揶揄的看着他,“你也不用想太多,许凤洲又不傻,他要是真那样做了,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贺心安。”
弹了弹烟灰,她又说:“许凤洲是风流成性,可敢把我推出去就说明他这次玩真的了,玩的还不小,那就算没有你,贺心安要是肯多花些心思,许凤洲还是得阴沟里翻船。”
罗亦行终于开口,还是那句话,“信少行踪不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也有道理。”文璧初这次倒是认同了,“如果等上个十年八年的,文信还不回来,贺心安耐不住寂寞,真和许凤洲搞在一起,弄出点风流韵事来,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十年八年?”罗亦行愣住了,要这么久吗?
文璧初笑了,笑的意味深长,“说说而已,你也不用想太多,文信那么鬼,会给别人机会吗?许凤洲那么精,真会爬不出贺心安这个坑吗?这些都是未知数呢!”
这样的反复无常让罗亦行摸不着头绪了。
好半晌,才说:“信少会怎样我说不准,但凤洲绝不会坐以待毙。”
“大概吧,”文璧初感慨道:“这些年,我看着许凤洲一步步走过来,他是越来越厉害了,假以时日,兴许真能让他另辟蹊径,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来,就看贺心安肯不肯给他时间了。”
换成以往,罗亦行肯定不信贺心安有这样大的能量,可如今都直捣黄龙了,那还真是不好说了。
文璧初翻来覆去的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最后才总结了下,“这样,如果许凤洲真栽了,你就等他替你把事情办好,如果他还有理智,你就把我书房里的东西都交给贺心安,跟她做交易。”
罗亦行瞪大了桃花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别自作多情,”文璧初掐灭了烟,微微一笑,“不是为了你,贺心安动了我,我父亲是不会放过她的,她要是这时候再碰罗家,那就是火上浇油了。”
“还有,”文璧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