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钉子的师妹?
文璧初眉头一挑,看向大门口,“人呢?是余家人?还是楚家人?”
罗亦行脸色复杂,他答:“在处理岛上的雷达监测系统,没有见到信少的人,带头的说姓余,他们已经在后门了,说可以给您时间,收拾随身物品。”
说到这,他抬腕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
文璧初沉默了。
本想看许凤洲自寻死路,没想到,居然联合起来了......
不对!
不是联合。
她还有利用价值,许凤洲不会现在就对她出手。
而且,许凤洲还不够格与贺心安联手。
那么......贺心安很可能是胁迫了许凤洲,或者是利益交换了什么。
如此说来,贺心安没按常理出牌,根本就不在乎父亲是否会护短,直接就挑了难度最大的下手。
釜底抽薪的招数,雷厉风行的打法,攻其不备的角度......
太熟悉了,太像是文信的手笔了。
如果不是她亲手下的药,她简直就要怀疑文信并没有去镜岛了。
真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可这样的不计后果,不管不顾,真不怕与父亲闹翻吗?
还是......另有底牌呢?
罗亦行深吸一口烟,再次开口:“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女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背后一定是信少在撑腰,但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信少为什么自己不出面?是真的在华京?还是在用贺心安做饵?”
顿了顿,他又猜测:“或许,再一次的师妹撒钉,师兄补胎?”
文璧初扭头,看着他,片刻,笑了,“难怪会这样,你这样聪明的人,都难免要用最寻常的思路,去推断那俩人的行为。”
“怎么?都不对?”
这副迷茫的样子再次逗乐了文璧初,她说:“别装了,文信到底在不在华京,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他不会用贺心安做饵。”
要做也是贺心安自己把自己做了饵。
她又说:“至于撒钉子补胎那套把戏,只能玩一次,第二次就不灵了。”
所以,如果贺心安不是疯子,那就是家底够厚了,这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罗亦行沉默了。
文璧初看似张扬肆意,随心所欲,其实粗中有细,乱中有序,她不想说的,没人能问的出来。
文璧初伸手拿过烟,点燃,烟雾朦胧中,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她说:“真是有种,我倒是真想见见这个贺心安了,容夏松要是有她一分的胆色,也不会是如今的局面了,这就是狼跟狗的区别啊。”
难得碰到个这么让她欣赏的人,可惜......是敌人。
真是有种......罗亦行心头一动,还是忍不住问了:“你是说,贺心安自己撒钉,自己补胎?她......做得到吗?”
文璧初抬眸,定定的看着罗亦行,片刻,突然大笑出声,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泪流出。
她说:“做得到吗?哈哈......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
“你、你笑什么?”
文璧初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才说:“我告诉你好了,贺心安为了文信,玩了许凤洲,贺心安补不全的,许凤洲一定会替她补,你的白月光......被人家当垫脚石呢!”
她弹了弹烟灰,看向蹙眉不语的罗亦行,嘲讽道:“浪迹花丛?从不吃亏?我呸!夜路走多了,总算让他碰到了个鬼。”
不说别的,就以许氏对大房那见不得光的心思,贺心安怎么可能放过许家?
不管是什么样的利益交换,许凤洲这次都是亏大了的。
罗亦行揉了揉眉心,说:“凤洲又不傻,既然肯帮贺心安,好处不会少的。”
文璧初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根本就不像是即将被带走的人,她惬意的说:“贺心安不是普通的鬼,是个杀人不见血的艳鬼,许凤洲玩不过她的,早晚被她吃干抹净。”
“怎么可能?”罗亦行根本不信。
“那就换个角度。”她微微一笑,“我问你,你觉的文信和许凤洲,谁更狠?”
“信少。”他毫不迟疑:“身份、背景、能力、手腕,样样都有,没人能跟他比,可信少行踪不明——”
“别探了,”文璧初一口打断,“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她嘲讽的看着罗亦行,继续说:“我能告诉你的是,贺心安是文信亲手调教出来的,从小一起长大,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所以你觉得许凤洲玩的过文信吗?”
罗亦行摁灭了烟,侧过头,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敛,里头透着的全是危险的讯息,“我知道你痛恨背叛,但埋这种后手,真的很低级,我不清楚凤洲这次是什么情况,但如果贺心安真像你所说,那凤洲就是宁可枝头抱香死了,谁也没资格阻拦。”
停顿片刻,他低语:“否则,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宁可枝头抱香死......
文璧初沉寂片刻,才说:“我是痛恨背叛,但不包括你,你和当初的云山不同,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