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邮轮东南侧甲板。
贺心安靠在围栏上,拿着手机,发着短信。
就像她之前所设想的第三种可能,文郁要同时护着容家和范家了,所以,她也要对文璧初动手了。
文郁目前的注意力,大部份都集中在了邮轮上,但也不会放松了对文璧初的保护。
许凤洲曾说,他在文璧初身边做了安排,可连她和文信都没办法的事,那一定是与许凤洲的身份和个人能力有关。
按照前世许凤洲的行为习惯来推,大概率就是监控或者是利用人性的弱点。
她之前要走了许凤洲的电脑,就是为了试探此事。
许凤洲为人谨慎,但对自己的能力却极其自信,送她电脑时又颇为不情愿。
那么这件事儿,在他的电脑里,一准儿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可惜,许凤洲所有的密码,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偏偏哪一个都不对。
许凤洲是数一数二的电脑高手,不知道密码的情况下,拿到他的电脑,的确是暂时派不上用场,这本来也不要紧,慢慢来,总能想到办法。
可眼下的情况太难得了,她不能放弃。
文郁既然公开了她的姓名,还要她回曜光岛,就是要把她拖进文家的浑水里去了。
以后再想找机会,就会越来越难。
她从没想过直接问许凤洲要密码,因为文璧初对许家还有用处。
以许凤洲的性格,一定会榨干文璧初最后一丝剩余价值,才会真正的放手。
在文璧初的事情上,他们勉强算是有共同的目标,但在时间点上,却有不小的分歧。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提前这个时间点。
这件事的棘手之处在于,她暂时还不想用强。
许凤洲是个很不好处理的对手,她一旦动了文璧初,麻烦就会接踵而至,四面楚歌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另一边,许凤洲腹部有伤,躺在观景沙发上,胳膊肘撑在扶手上,双腿肆意交叠。
入目是碧海蓝天,耳边回响着沙沙的海浪声,本是一个约会的好日子啊......
他哼笑一声,扭头,看向身边的贺心安,“发好了吗?”
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许凤洲随手指向身旁的沙发,“坐。”倒像个招待客人的主人。
她收起手机,双手插兜,既没有坐下,也没有说话。
这么不给面子啊......
许凤洲托腮,瞧着她笑,“时间宝贵,别再装蒜了,还是——”
他舔了舔嘴角,“还没想好用什么来威胁我?不至于吧?”
威胁......
连这个都猜到了啊。
贺心安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左腿一抬,随意的搭在右腿上,没表情的反问他:“你觉得,我会用什么来威胁你?”
“还不确定。”
“......什么意思?”
他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捏着,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父母都失踪了,两年多了,我奶奶说过不用找,所以,我不确定你要用哪个来威胁我,还是......两个一起?”
贺心安:“......”
真聪明啊。
“不回答?”许凤洲手一顿,放下了打火机,郁闷了,“真在你那啊?你这娘们也太狠了吧?”
一个还不够?掳走了俩......
她默了片刻,才再次开口:“我答应过白伴真,不会用你母亲来威胁你做事。”
又停了一瞬,她继续说:“所以,你可以提出你的条件,如果能办,我会办。”
“......那如果你不能办呢?”
她很坦然:“我就会威胁你。”
“操!”
这他妈是个真小人啊!
他呼了口浊气,才问她:“你怎么能保证我的电脑一定有用?如果没用呢?”
“那你也有别的办法。
“为什么?”
她沉默了,显然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告诉我,”许凤洲追问:“为什么这么肯定?如果你的回答能让我满意,我送你个意外的惊喜。”
她认真的想了想,说,“因为你是许凤洲。”
你可是最会钻空子的,也是最会利用人性的。
她这话出乎他的意料,看了她片刻,嗤笑,“你这波操作也不是很稳啊,真以为软硬兼施一下,我就由着你威胁了?你就是这么把他哄到手的?”
“什么意思?”她侧目而视,似笑非笑:“以为我在哄你?水性杨花的久了,就觉得谁都喜欢搞暧昧?”
水性杨花?!
许凤洲呛咳出声,“我怎么就水性杨花了?”
这词儿能形容男人吗?
再说他就是风流了些,怎么被她说的像是个淫娃荡妇似的?
“水不水的不重要,”她看了眼时间,旧话重提:“到底要不要提条件?”
他沉默片刻,才说:“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没必要问。”她直言不讳,“这事儿我志在必得,我知道许家不简单,你本人也确实让我感到棘手,可我敢和你说破,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