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帅气的姿势落地,听见掌声解雨臣回头瞧了月华一眼,唇角微扬。
石门后是一处巨大的墓室,墓室正中央的圆形台阶上有一口大型棺椁,看材质像是大理石,目测能躺进三四个人。
从棺椁四周延伸出八条铁索,一头套在棺椁上,另一头连接上平台四周的柱子,那链子漆黑如墨,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解雨臣看了两眼便挪开目光。
这一挪却正好瞧见棺椁接近地面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对,解雨臣心中一动,从包里拿出毛刷,仔细的清理起棺椁,不多时便清理出一幅浮雕壁画来。
看完壁画内容,解雨臣一直板着的脸变得柔和不少,费了这么多心思总算找到点线索了。
可惜只有一幅,虎头蛇尾根本连不成故事,解雨臣转念一想,秦德邦带这么多人下墓,这里面不可能只有一间墓室,他起身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往前的路。
在他研究墓室时老秦等人正摩拳擦掌准备开棺:
“老大,这么大的石棺,我们发了!”
“叫什么老大,要叫秦总,老子现在开的可是正经公司!”
“是是是,秦总,您看?”
秦德邦大手一挥,“开棺!”
月华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摸着下巴琢磨数了数,空中不多不少挂了八根柱子。
这可是个好数字呢!
虽然猜到这棺椁动不得,月华却没出言提醒,两年的下墓经历,他已经相当明白什么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你上赶着去劝人家说不定人还以为你想抢食哩,瞧瞧,经验丰富的花儿爷可不就没理会。
月华心想着离那群作死的远点,脚下打个转跟上了花孔雀,见他一心研究壁画不理人便伸手搭向他肩膀。
他正要开口却感觉到一阵肃杀之气,下一刻手腕被人用力抓住,身体肌肉的反应驱使着他就要出手,亏他反应快,生生压下了反抗的心思。
“嘶。”月华吃痛一声,皱眉轻声抱怨,“劲儿真大,是我。”
声音隔着口罩,闷闷的,软软的,听起来竟和着些娇气。
月老板?
猜到是闹了乌龙,解雨臣眼中的锐利散去,下压的身子顿了顿,没把人往地上
摔。
月华甩了甩手臂,嬉笑道:“花儿爷可够警觉的。”
警觉吗?
自小就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身边的人谁也不敢信,谁也不能信,如何能不警觉。
解雨臣眼神变得遥远起来,若是可以他并不想要这份警觉。
触及往事,解雨臣语气冷淡了许多,“月老板在墓里还是不要随便碰陌生人,以免生出误会。”
“花儿爷这话就外道了不是,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能算陌生人。”
“那也不熟。”
随口争辩了一句,解雨臣又将精力放在机关上,奈何耳边一直有人聒噪。。
“花孔雀,你怎么知道那眼珠子就是机关?”
解雨臣转过头,倒转手电指向某个不露真容的,“你叫我什么?”
“花儿爷。”
“我们过来的墓道,墙上也有浮雕。”
“花儿爷果然是行家,月某佩服,佩服。”
过了没多一会儿,无聊的月某人继续没话找话,“你在找机关?”
解雨臣敷衍的嗯了声。
“花儿爷来墓里是找什么吧,方便说出来听听?”
“不方便,月老板要是闲得没……”
“咔,轰!”
身后传来熟悉的轰鸣声,解雨臣转身看向石门方向,而后脸色突变,伸手把月华扯开,同时不知从哪掏出截棍子,唰一下打死了扑过来的飞蛾。
解决掉虫子解雨臣抽空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刚才的轰鸣声是石门关闭发出的,刺客秦爷带来的人都聚在中间的棺椁旁,棺椁已然裂开一条缝隙,他猜测这场变故或许与此有关。
他没问是谁惹的祸事,只厉声提醒了句不能开棺。
此刻解雨臣已然明白,那锁链之所以漆黑如墨,盖因其上攀附着数以万计的黑色虫子,这虫子形似蚕蛾,羽翼漆黑且带有剧毒。
秦老板带来的人已经有两个因为被虫子咬而失去行动能力。
越来越多的飞蛾苏醒,从铁链上飞将下来,解雨臣紧紧握着手中兵器,微微偏头嘱咐月华躲好,平和的眼里开始冒出杀气。
口罩下的唇瓣微微勾起,连眼尾都跟着弯了弯,月华依言躲在解雨臣身后,墨镜下的眸子紧紧追随着那道矫健的身影。
期间阿轩准备过来帮忙,却见自家老板摇了摇头,小跟班看了看老板身前卖力的解当家,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啧啧,脸都遮上了还有护花使者,老板这是要上天呀!
不对,这花儿不该是解当家吗?
怎么反过来了!
灭虫的空隙阿轩抽空给自家老板递了个鄙视的眼神。
月华倒是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美滋滋躲在后面看戏,似花孔雀这么厉害的人可不多见,比电影院里的动作片好看多了!
最先叫苦的是秦德邦,那些伙计身手虽好,奈何虫子太多,想要防御得滴水不漏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