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十多名太守府的侍卫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力气丝毫不减。
面对一群摇摇晃晃的饿鬼根本不用费太多的功夫,三下五除二便将宋玉良等人给全部打开。
那些饿惨了的百姓更别说了,被钱文山等人一个一脚直接踹飞出去,根本都碰不到那些粮食。
钱文山指着地上那些衣衫褴褛的难民,颐指气使道:“给小爷打,使劲打,打死了算本少爷的。哼,一群贱民,也敢抢本少爷的东西,简直是不想活了!”
直到地上躺了一大片,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后,钱文山才舒畅了。
“差不多,走吧,我爹还在家里等着本少爷把粮食运回去呢。”
被撞倒在地的宋玉良双眸猩红。
绝不能……
绝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把粮食带走!
“把粮食给我留下!”
宋玉良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心地再次冲向运粮车。
“哟!还挺犟。”
“行,既然你找死,那本少爷就成全你!来人啊,打死他!”
钱文山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冲上来的宋玉良,眼中满是鄙夷。
三名侍卫齐齐冲了过去,对着宋玉良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钱文山!你抢百姓们的救命粮,你不得好死!啊!”
宋玉良护住头部,被打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但仍在怒骂着钱文山。
那些官兵们都已经被打趴下了,根本没有办法去救宋玉良。
钱文山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玉良,不是人人称赞这宋玉良才学过人吗?去了太学又有多了不起?
还不是他一根指头就能碾死的蝼蚁。
“大人……”
“行行好……”
“大人您发发慈悲,给点粮食吧。”
“求求大人了,给点粮食吧。”
这时,附近得知消息后赶过来的灾民,看见粮食就纷纷围了上来,他们不敢动手,都只能哭着跪下求钱文山。
“滚滚滚,一群穷鬼别拦着本少爷的路!”
钱文山可不是什么心软的,看见这些人就露出了不耐烦,坐在马背上调转马头就准备离开。
没想到一可怜的老婆婆抱着怀中饿坏了的孙子突然跪在他马前,哭着挡住了去路。
“求大人赏口吃的吧,我孙子真的快饿死了,只要一点,求求大人了,就只要一点!”
“该死的混账!”
钱文山怒了,翻身下马,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向那老婆婆。
“住手!”宋玉良大惊失色。
老婆婆猝不及防被一脚踹中,倒在地上,怀中的孙儿因为没有抱稳,更是被钱文山这么一脚给直接踹飞了出去。
“啊!我的孙儿!”
眼看着孩子就要摔到地上的时候,一道身影速度飞快地冲了过去,在孩子落地之前稳稳接住。
“呜呜呜……孙儿……我的乖孙儿啊!”
老婆婆吓坏了,急忙朝着那人爬过去,接过孩子,连声感谢。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不用担心,孩子没事。”
萧泽渊将老婆婆扶了起来,然后示意身后的影一把人接过去。
“哪儿来的宵小在这儿多管闲事!”
钱文山一瞪眼,怒喝道。
萧泽渊前一秒的温和,在下一秒看向钱文山后瞬间变成了冷漠。
“你就是太守之子钱文山?”
“没错,就是本少爷!”
钱文山昂头挺胸,摆着大架:“既然你知道本少爷的身份,还不立刻跪下给本少爷磕头赔罪!”
“罪?赔什么罪?”萧泽渊盯着他。
“你管了本少爷的闲事,本少爷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
萧泽渊嗤笑:“所以呢?我不跪的话你又准备怎样?”
“本少爷就打断你的腿!”
“钱文山你不要太过分了,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必会遭报应!”
宋玉良挣扎着起身,怒骂钱文山。
钱文山十分不屑,“我爹是北州太守,这里就是本少爷的地盘,在本少爷的地盘上,本少爷就是天!”
萧泽渊笑了,“区区一个太守之子,竟然敢说自己是天?”
看来用不着查了,能养出这种把自己当天的儿子,那在北州一手遮天的毫无疑问就是太守钱有峰。
想必如今北州的灾情拖到这个地步才上报,也是这父子俩的功劳。
萧泽渊抬手,数道黑影落下。
他声音清凉冷峻:“把这些人都抓起来,反抗者格杀勿论!”
钱文山怒道:“区区贱民还敢在本少爷面前装腔作势!来人啊,给本少爷弄死他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