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萧世子去?”
龚大人和葛丞相互视一眼。
赵培德说:“没错,让萧泽渊去。”
之前没想到他还真灭了那黑风寨上的山贼,且半点痕迹都没留下,明面上看上去就像真的只是和萧家那些残兵老将们做的。
但他不信。
虽然没露出任何破绽,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萧泽渊的怀疑。
而此时,正是个再次试探他的好时机。
龚大人皱眉,提出内心的疑惑:“皇上,这萧世子虽然有萧大将军的胆识,魄力,但毕竟是武将,派他去赈灾的话恐有疏漏。”
“那你倒是给朕再举荐出个有用的人出来啊!”
赵培德将刚端起的茶杯重重放下,刚被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龚大人身子抖了抖,得,又说错话了。
葛丞相赶紧出言补救:“臣认为萧世子尚可,萧世子作为萧大将军的儿子自然也不会太差,虽然经事少,但性情正直,至少不用怕他会起什么贪污之心。”
龚大人认真地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最后便也赞同了。
这事一定下来,萧泽渊就笑了。
虽然他知道赵培德派他去北州的目的肯定不纯,但至少能让他正大光明去北州,便正合他意。
随即,萧泽渊安排好计划后,粮食物资后行,人先往北州去了。
第三日,赵殊月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就等着萧泽渊的人来接她。
这时绛红突然冲进来大喊:“殿下,大事不好了,皇上昨夜遇袭受伤了!”
赵殊月惊呆了。
她知道萧泽渊肯定会想办法转移赵培德的注意力,但她没想到萧泽渊居然直接把人给整躺下了。
但不得不说,这招的确又快又狠又有效,而且解气!
此时宫中必定乱作一团,她便立刻吩咐绛红:“快!准备马车!”
绛红疑惑:“殿下,咱们现在就走了吗?”
“不,咱们先去皇宫。”
赵殊月眯了眯双眸,“本宫的好父皇遇刺了,做女儿的若是不去看看,别人会骂本宫不孝的。”
所以在出发之前,她还得去皇宫露个脸。
此时的赵培德,左手缠着绷带,一张老脸上是风与雨欲来的神色。
玉美人靠在他身旁,眼中含泪。
二皇子赵景阳也在,脸色疲惫。
从昨晚赵培德遇刺到现在,他就没休息过。
“父皇!父皇!你没事儿吧?”赵殊月小跑着进去,满脸的担忧。
赵培德一抬头就看见那满脸泪痕的赵殊月,有些心梗。
无数的怒火在心中燃烧却又无处发泄。
“父皇,那刺客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敢伤害父皇,儿臣定帮您将他绳之以法!”
赵殊月哭得伤心,令旁人听了也心生怜悯。
“好了别哭了,那刺客已经死了。”赵培德不耐烦的说。
赵殊月心中一跳,死了?
萧泽渊玩这么大?居然搞出了一条人命?
底下赵景阳解释说:“皇姐不必担心,昨夜袭击父皇的是一名在宫中伺候多年的小太监,乘着明总管离开时,动手伤了父皇。
“还好明总管及时赶回来,将父皇救下,那小太监虽然想逃,却也没能逃出多久,在殿外陈统领等人围攻拿下,最后服毒而死。”
赵殊月抿了抿唇角,脸色有些难看。
虽说她是想去北州,但她并不想以这样的代价脱身而去。
不行,她必须得回去问问萧泽渊的人。
想到这里,赵殊月立刻又挤出几颗眼泪珠,哭着开口:“呜呜呜,幸好父皇没事,不然儿臣寝食难安啊!”
赵培德觉得赵殊月的哭声格外刺耳,“朕这还没死呢,有什么好哭的!”
赵殊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父皇遇刺,儿臣实在是担心,呜呜呜——”
此时的赵培德看到赵殊月就来气,但又不能发作。
“行了朕没事,而且朕现在累得很,你要是没事儿就回长公主府,这段时间也别来烦朕,朕要静养!”
他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就对赵殊月翻脸动手。
却不知赵殊月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赵殊月故作丧气说:“那……那父皇你好好保重龙体,儿臣等您康复后再来看望您。”
然后便领着绛红赶紧回了长公主府。
正好这时,影一刚到。
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女子,穿衣风格与平日里的赵殊月很像。
在看到这女子的面容后,赵殊月和绛红都惊呆了。
这,这是易容术?
那女子简直和赵殊月长得简直一模一样,若非熟悉的人能看出来少了几分神韵,旁人是丁点也发现不了。
一颦一笑,都像极了。
赵殊月心道萧泽渊果然有一手,留这么一个替身在京城的话,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轻轻松松拖延到她从北州回来。
影一问:“长公主殿下您可准备好了?”
赵殊月点头:“差不多了,现在就可以走。”
“既然如此,待入夜后我们便出发。”影一拱手行礼。
“先等一下,我有一事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