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殊月瞬间红了脸,羞愤地推开他:“谁说这个了!”
萧泽渊满脸无辜:“你不是说这个,那是说什么?”
“我是说赵筱星!”
赵殊月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你的白月光公主,不是说她失踪了吗,你不打算问问我?”
萧泽渊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十分无奈地道:“都说了她不是我的,你才是我的。”
赵殊月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才不信他的鬼话。
她心中在想,若是他知道自己杀了赵筱星,会不会与自己翻脸?
萧泽渊又上前一步抱住她,亲昵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多想,对我来说,她已经不重要了。”
或者说,从一开始赵筱星就并不重要,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层救命恩人的关系,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她。
早在赵筱星对赵殊月下药时,他就对赵筱星变了态度。
即便是真的有救命之恩,这么多年他也还完了。
更何况,如今已经真相大白,眼前这个他心心念念爱着的女人才是一次又一次救了他的人。
这或许……是上天真的不忍心对他太过残忍,赐他的救赎吧。
赵殊月听他这么说,唇角忍不住上扬,心也像被羽毛轻轻划过一般令人心悸。
嗯,这个回答,真是格外的让人满意。
接下来三天时间,赵殊月耐心等待着,因为她相信萧泽渊有办法让她前往北州。
当然,在这三天里她可没有闲着。
从红樱那边收到了一共九本斗奴场账本以及二十多本奴隶名单。
若是加上万宝城那个斗奴场的话,也就是说,整个庆国一共有十个斗奴场。
而这里面的奴隶加起来竟然有近三万!
更甚至不包括那些已死的奴隶,多年下来,恐怕早已经堆成了尸山骨海。
就拿万宝城的斗奴场来说,每日死去的奴隶都不低于十个,十个斗奴场至少都是一百具尸体。
赵殊月真是越想越气,这些人,难道就不是他赵培德的子民吗?
她喝了几口茶水,压住心头的怒气,这才开口问绛红:“红樱那边把账本和奴隶名单偷出来了,那她会不会有危险?”
绛红摇头:“殿下放心,红樱姑娘十分聪明,她伪造了假的账本和奴隶名单替换,至少在下次清账之前,不会有被发现的风险,而华阳王是每三个月清查一次账本。”
“这丫头确实机灵。”赵殊月心里松了口气,若是为了给自己办事儿让红樱送了性命,她是绝不愿看到的。
赵殊月转念又一想,难道福公公把账本带回京,就是为了清账?
这么看来,她们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可以行动,时间还很宽裕,那就先把北州南地的事解决了,再回来解决斗奴场一事。
第二日,御书房。
北州灾情一事发酵得厉害,几天时间便传来十多封急报,封封上面都写着望朝廷尽快支援赈灾。
赵培德看得怒火中烧,他的好臣子,这么严重的事情竟然敢瞒着这么久不报,如今灾情失控隐瞒不下去了才想起来上报朝廷!
等灾情稳定后,看他不血洗这群贪官蛀虫!
赵培德看向龚大人与葛丞相,冷声开口:“两位爱卿可有商议出派谁作为钦差大臣前往北州赈灾一事?”
葛丞相上前一步:“皇上,老臣以为可以派户部的人去北州……”
“不妥不妥。”
话还没说完,龚大人便出言反驳:“古往今来,户部派人赈灾都极其容易出现贪污之事,为了以防万一,最好三思。”
赵培德皱眉:“那龚爱卿觉得派谁去合适?”
“臣认为派进奏院隶属北州的官员去最合适,毕竟本地人了解本地情,可以更快更有效的处理灾情。”
然而这次又换葛丞相极力反对:“龚大人可别忘了,灾情之所以拖到现在才爆出,就是因为北州地方官员中出现了欺上瞒下之贼!怎可再用他们?”
“丞相此言差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够了!”
赵培德被二人吵得头疼不已,烦躁得拍桌:“这件事关乎重大,既然派谁都不合适,那就明日朝堂之上再议!朕就不信,满朝的文武百官,找不到一个适合派去北州的人!”
丞相两人立马安静下来。
北州灾事迫在眉睫,但也不能随便派个人去,不然的话恐怕只能加重灾情。
眼看着皇帝脸色越来越差,葛丞相只好给龚大人使眼色,让他换个话题。
龚大人颇为无奈,不过想到今早出门时小儿子让他问的事,便问皇帝:“皇上,如今正值年节,臣的犬子想托臣问问,今年三公主是不是也如往常一般会参加京中举办的年会?”
若是换做以前,龚大人自然不会将这等小事拿到皇帝面前说,但现在他实在不知该提什么。
谁知这一提,正好撞到了赵培德另一枪口上。
他微眯着眼,睥睨着底下的龚大人,“龚大人的儿子还真是关心的挺多嘛。”
龚大人不明所以,只感觉后脊一凉,心中忐忑,难不成又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