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总把许文增的话清楚明白的诠释一遍:“如果有商贩多,那么就有竞争,有竞争,价格就能上去。但现在村里头只有一个商贩来收购,所以价格被商贩压着,上不去。十亩的茶叶,只能年赚几万。”
周江河问:“许大哥,你说村里头大多数的茶叶都是由文财加工,再送给那个县里头的商贩?”
许文增点头。
“是呢!说起来,他确实为村子做了实事儿,但他把价格一直压着,村民都他也有气,可以说是又爱又恨。”
周江河看向焦总:“你是不是经常进村子要茶叶?”
焦总想了想:“也不是经常,一年有那么七八回吧。因为要应酬送礼,我就让村里头几个茶农给我准备上好的雨前茶。一次有那么十斤左右,其实也不多。”
周江河明白过来了。
“我知道那个叫做文财的农民为什么那么不待见你了!”
焦总急忙问:“为什么?”
“他可能认为,你抢他生意,跟他竞争。”
周江河的话点醒了焦总。
“原来这样!可我一年拿不到一百斤,能对他的生意产生多大影响?他竟然恨起我来?小样!”
安总有点不明白:“你们干嘛就非得让文财帮加工?干嘛非得只卖给那个县城的批发商?难道不会找其他商贩吗?”
许文增又叹口气。
“说的容易!我们村的交通情况,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一下雨,村子基本跟外面隔绝。除非我们送出去,要不然商贩不会进来收购。不指望文财,指望谁?再说了,整个县城,最大的茶叶批发商就是那个商贩,我们不找他代‘销’,还能找谁?”
这个批发商有店大欺人之嫌。文财身为龙山村的人,竟然跟着商贩盘剥茶农,周江河十分不耻。
焦总对许文增的话十分有感触。
“要不是因为交通问题,我也帮着村子开辟其他市场了。要不老一辈能有这句话:要致富先修路!”
焦总十分愧疚,举起酒杯跟许文增碰。
“我是有点钱,但帮助村子修建道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老许,对不住!”
许文增也理解。
“说这话儿!只要你还记得我们村子有上好的茶叶,那就是没有忘本!干了!”
龙山村海拔高,道路是往上的,修建起来十分费力,距离镇子又远,没有几百万,修不好一条公路。
焦总是投资了景区,但他身家也就是一千来万。如果投资修建道路,他口袋就空了。
更重要的是,焦总是个商人,追求的是利润,他花这么多钱,修建道路,村子的茶叶能不能给他带来这么多的收益,还是个未知数。村里头又有文财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到时候他是否愿意把茶叶交给焦总运出去销售,也是个未知数。
所以,非得是巨贾,否则动不了这个修建道理的念头。
焦总不禁看周江河。
“你觉得如何?”
龙山村的情况比周江河想象的要困难很多,但既然已经答应焦总等人投资茶叶了,那就要兑现承诺。
“困难是困难,但我想办法比困难要多。等了解这里的情况之后,我回去跟我的助理合计之后,再给你们一个具体的方案。”
许文增听出了什么。
“这位周先生,听你意思是要投资我们村子吗?”
周江河抓起一把花生米丢进嘴里。
“怎么,不可以吗?”
许文增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
“当……当然可以了!哎呀妈呀,我……我老许敬你三杯!”
周江河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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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说:“我可喝不了三杯,还得开车回市区呢。”
“我喝,你别喝!”
许文增连续倒三杯村醪,咕嘟咕嘟下肚子,顿时面色通红,耳朵火辣。
外面忽然响起脚步声,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
“文增,在哪儿呢?”
周江河记得这个声音,就是那个见死不救的文财。
许文增老婆赶紧出去迎接。
“我男人在屋子里陪老焦喝酒呢!你也喝点?”
文财满脸的不悦:“喝什么喝,没那心情!叫你男人出来,我跟他说几句话!”
许文增老婆便进来跟他说。
安总气呼呼的哼一声:“这种人,跟他有什么好谈的!”
周江河设身处地为许文增着想:“都是一个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人来了,总得见一面,谁知道他要跟你谈什么呢!”
许文增点头:“周先生说的对,我得出去见他!你们慢慢喝着。”
但周江河几个人没有心情喝,听许文增跟文财谈什么事情。
只听许文增出去后,便邀请文财:“我跟老焦还有他几个朋友喝酒呢,一起吧?”
“不喝!”文财断然拒绝,“我就问你,你坚持种另外的品种茶叶吗?”
许文增打个饱嗝。
“苗我都买回来了,自然是要种的。我们现在种的茶叶,好是好,但还有缺陷,我将来种的这种茶叶,可以弥补这种缺陷,肯定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