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其貌不扬的青年日耳曼人,面部看上去有些浮肿,脸上有好几道明显的伤疤,其中一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几乎形成了一副棋盘。他也正处在从青年向中年过渡的尴尬节点,也许时光在他身上留下了比他人更加明显的痕迹。
麦克尼尔认得这名军官,或者说整个第9空降师都该认识对方。第9空降装甲猎兵营的营长约翰尼斯·施密特(johannesschmidt)中校,从样貌到名字都平平无奇但偏偏能做出许多令对手闻风丧胆的大胆行动,他所统领的装甲猎兵部队称得上是第9空降师执行突击作战任务时的尖刀。
“早上好,中校。”麦克尼尔向着对方打招呼,“你们上次的表现出色得让我们所有人都很佩服,下一次印度人想必会吸取教训的……长官,我们最近有新的训练计划吗?”
“幸亏不是,不过我更希望确实是。”目睹着麦克尼尔顺手关上了屋门的约阿希姆拿起一个文件夹,打算从里面拿出些什么,但他又马上把文件夹推开了,“有一项比较棘手的新任务需要我们去处理,而且施密特中校也会参与其中。”
“让我想想,该不是训练孟加拉人吧?”麦克尼尔的猜测脱口而出,他几乎不用认真思考就能看到结论,“最近我们已经不再理睬周边地区对清理和驱逐难民的呼吁了,也许这是个重要信号。”
当施密特中校向麦克尼尔投来了赞许的目光时,约阿希姆·汗小声向着屋子里的第三个知情者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麻烦缠身的第9空降师先是在之前抓捕间谍的行动中首先发现了同叛军地下组织网络有关的线索,现在又率先和孟加拉抵抗运动取得联系,可谓成为了德国人介入孟加拉地区乱局的最好工具。提起新任务时,约阿希姆·汗只是平静地说,里希特少将当时没有出示任何可靠的公文,只是告诉他最好要执行柏林方面的命令。
迈克尔·麦克尼尔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施密特中校,又看了看同样保持沉默的约阿希姆,开口说道:
“这件事不能只是我们的工作,长官。如果要训练孟加拉人,就必须让印度人也介入。”
“这会让长官很为难。”施密特中校摇了摇头,“我们这个师没有什么在军事问题上搞神秘主义的传统,但这一次他们打破了惯例。事情办成了,大家都高兴;一旦我们犯了错误,止损的代价也很小。”
“只要不公开就行,但印度人一定要知情并参与其中,而且我们可以提议把训练工作合并。”麦克尼尔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他需要让事情顺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下去,“长官,孟加拉问题当然也是我们的问题,但最终还是印度方面的问题。”
还有另一个疑问藏在麦克尼尔心底,那就是第9空降师把装甲猎兵部队牵扯到此事之中的意图。训练那些散兵游勇和叛逃士兵的工作,由普通德军部队来完成就足够了,况且孟加拉抵抗组织的武装情况不允许它像德军那样随心所欲地使用各种战术。
这背后或许还有柏林方面的其他考虑,但他没必要替spd还有国防军的大人物们挂念连那些人都不一定清楚的事务。
自去年年底以来,大量孟加拉人跨过国境线逃到印度境内,而孟加拉民间武装对巴基斯坦军队的持续抵抗阻止了巴基斯坦方面关闭边境的尝试。这些涌入印度的孟加拉人让印度本就复杂的东北地区局势雪上加霜,而且还带来了许多未曾料想到的问题。由于宗教信仰原因而发生的冲突已经算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了,而敌对的村落之间互相雇佣孟加拉人难民打劫对方、抢夺对方的土地则成了印度东北地区最近的流行生意。那些无家可归又只得露宿街头的孟加拉人没有其他选择。
这是麦克尼尔坚持要求在开始制定训练计划之前先把事情通知印度人的主要原因之一。上级有没有事先和印度人打招呼,那不是他们该关心的,反正和印度人谈谈最近的孟加拉人问题又不会浪费很多时间。决定听取麦克尼尔意见的约阿希姆拿起电话,和附近的盟友取得了联系,他用了十几分钟时间才把问题说清楚,幸运的是印度人没有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过激反应。
“他们同意了,而且听起来他们也在做同样的事情。”约阿希姆松了一口气,“埃里希,我想上级的用意大概是这样的:装甲猎兵是在常规陆战中最精锐的部队,他们有着仅次于装甲兵的火力和防御力,同时在机动性上完全不会输给装甲兵,他们给孟加拉人带来的压力是巴基斯坦军队无法与之相比的。如果孟加拉人能适应这种对抗,或许他们日后返回孟加拉作战时就会表现得更好一些。”
“……听上去可行。”麦克尼尔点了点头,“那么我们更要和印度人合作才行。到时候,就由印军来训练孟加拉人,我们则负责检查训练结果。”
施密特中校补充道,巴基斯坦军队在镇压东孟加拉地区的抵抗时也出动了装甲猎兵和装备有动力装甲的警察,而缺乏经验和武器装备的孟加拉人往往只要一被锁定就会面临灭顶之灾。虽说巴基斯坦军队的装甲猎兵建设情况同德军不可同日而语,那副能在相当近的距离内抵挡住步枪子弹的动力装甲依旧是孟加拉民间武装人员心中的梦魇。
“我认识几个侥幸逃生的,他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