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谈话,张猛知道去年冬天,北方一地遭受了暴风雪袭击,牧民们损失严重,许多家庭几乎没有办法度过灾难。
“东边步度根那里要好一些,风雪不大,没有造成多少损失。
嗯,说实话,步度根头领确实不错,支援了我们不少的牛羊,帮助我们渡过了难关。
到这今年春天,又送给我们几万头牛羊,我们分配给下边各户牧民,青草生长以后,这些牛羊大都下崽了,到现在看来,去年灾害造成的困难基本克服过去了。”
哈木垒头领说到这里,看看壳托托参军,接着说:“这一点哈,我们的参军出力不少啊。
灾难一发生,马上顶风冒雪到东边向步度根头领求援,竟然都得到了援助。
还有呢,我们之所以和凉州刺史徐邈这样交好,就是觉得徐大人真是一个心地善良一心为民的好官员,不只是对自己的军民友善,就是连我们这些异族邻邦也都是善意相待。
前边就不用说了,就说去年的风雪灾难吧,徐刺史知道了以后,没等着我们过来求援,就亲自带人押送了两万担粮食,踏冰卧雪送给我们。
这样的恩情,我们岂能相忘!
将来有一天,如果凉州一地有什么需要,我们整个匈奴全族,决然不惜性命尽力相助!”
张猛听到这里,心中暗想:“真是的,就是豺狼,也知道感恩,何况是人类。匈奴这边,还是要善意相待的。”
张猛想到这里,又反向考虑一下,继续自语道:“呵呵,别太天真了,发展自己的实力壮大自己的力量才是王道。
自己有了实力,别人除去羡慕嫉妒恨,剩下的就是期盼施舍。
像匈奴这些人,你没有实力他们欺负你,你有了实力他们害怕你。
他们有了困难你不支援他,他们就会过来抢劫。
所以呢,人啊,不管是做官还是做人,应该善良爱人,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没有啊。
嗯,不管怎么说,一般情况下,还是要实施友善睦邻政策的。”
张猛想到这里,看看哈木垒不再说话,就安慰道:“听了哈木垒首领的介绍,我对去年北方一地遭受的灾难深表同情。对徐邈刺史竭力支援北方的行为深表赞许。
这样,哈头领,从此以后,凉州归顺大汉朝廷,归顺以后,我代表大汉朝廷在此向您表明态度——我们继续支持凉州一地实施的睦邻友好政策。
凉州的刺史一职,依然有徐邈担任,只要徐刺史会愿意,终生可以在这凉州担任刺史一职。
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持凉州内外政策的连续性。
这一点,请哈头领放心。
庆典结束以后,哈木垒头领要回到北方,回去以后,努力发展畜牧业,改善全体牧民的生活,有什么困难及时向凉州请求支援,到时候,我们朝廷也会尽力相助的。
这一些,就是我张猛代表大汉朝廷对北方匈奴和其它民族表明的态度。
呵呵,哈头领,您听完了以后,还有什么想法,请讲!”
哈木垒一听,这些日子积攒在胸中的误会顿时烟消云散,马上回答道:“上将军,我哈木垒误会了您。
起初听说您要过来主持凉州归顺蜀汉朝廷的庆典,我哈木垒心中就不是滋味,误以为凉州归顺蜀汉朝廷以后,会改变对外政策。
所以,接到凉州衙门的邀请信以后······说实话吧,我哈木垒过来,就是想着搅乱了你们的庆典,使你们不能如意的收复凉州。现在看来,我哈木垒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了误会了。
这样吧,上将军,我哈木垒嘴拙,不会说话,今天晚上我哈木垒设宴,专门招待大汉特使张猛上将军,以此表达我们匈奴一地对蜀汉国家的仰慕友好之情。”
张猛听了,笑道:“参加宴会喝酒吗,这是好事啊。谢谢哈头领。这样吧,今天晚上的宴会就免了吧,往下推几天在举行好吗?”
哈木垒听了,瞪大眼睛看着张猛问道:“为什么?难道是张猛上将军看不起我哈木垒?”
张猛见这家伙十分耿直,笑道:“哈头领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张猛怎么能看不起您呢?
哈哈哈哈,要是看不起您,我还会今天专程过来拜访,您说是吧?”
哈木垒听了,瞪着大眼思想一番,然后也是开怀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停下来说话:“上将军,我哈木垒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多有冲撞的地方,还请上将军多多担待一些。”
张猛回应道:“哈头领不必客气,我很喜欢您这种性格,有话直说,很好很好!
嗯,刚才哈头领说是要宴请我们,我觉得,您刚来到这里,还没有过去拜见徐邈刺史,在这种情况下提前宴请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呵呵,徐刺史那里面子上不好看啊。哈头领,您说是不是呢?”
哈木垒听了,一时理解不了,就转脸看看参军壳托托,壳托托见了,急忙打圆场说:“头领大人,嗯,上将军说得有道理。
我们这是过来参加凉州回归大汉朝廷庆典,是在凉州地面上,所以,理应先拜访凉州刺史以后,再招待其他客人。
您想一下,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