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才继续说:“要是你们输了,我儿子提前投降了你们,你们又被打败了,我们一家在这里的日子还用过吗?
现在好了,你们把魏兵围在城里边,看样子魏兵败局已定。
之前,我儿子经常回来——只要临到他们沿城墙巡逻,到了晚上,他们就会从城墙上松下绳子来,顺着绳子下来,来家探望。嗯,探望完了,天亮之前,就返回城里。城里的魏兵,许多是本地人,都会这样做的。”
张猛一听,心中暗暗叫好,吩咐一句:“老人家,下次等你儿子回来,就告诉我一声,我分配点任务给他。完成以后,还有重赏。您看行吗?”谢家才老汉一听,连连点头答应着。
说到这里,张猛起身告辞。临分手的时间,谢家才老汉问道:“上将军,我儿子侄子他们回来了,到哪里找您?”
“就到衙门里找吧,我就住在衙门里边。”
······
再说曹真看见张猛派士兵抬了四张木牌子过来,木牌子上揭露了曹真的偷袭阴谋,知道自己不能用偷袭烧毁张猛的粮草取胜了。
所以一口火气顶上来,顿时口吐鲜血。
被将士们抬回衙门以后,请军医好不容易抢救过来,于是,就死心坚守长安城,再也不敢胡思乱想用阴谋战胜张猛了。
休息了两天,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正在难受的时候,听见张郃进来报告说,说是张猛派一队一队的蜀兵过来,已经把四门堵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就要攻城。
张郃说到这里,心急火燎的说:“大将军,看起来大事不好了,张猛的军队围住了城门,这可怎么办吧?”
曹真一听,急忙问:“怎么就围住了四门,难道他们都驻扎在我们的门口,堵住了城门?”
“不呢,大将军,西边城门外的蜀兵,把军营往前推进了十几里路,现在扎营在西城门外,离城门只有三五里路的样子。
我们站在城门上,就能看见蜀兵军营。
这座兵营,大约是张嶷张翼带兵驻守,看规模也有两三万人马。东城门是姜维带兵驻守,嗯,蜀兵里边姓姜的将领只有姜维一人,军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姜字,不是姜维又是谁呢?看起来,肯定是姜维在这里带兵。
北门和南门,兵营规模小一些,不过也都不会少于一万人马。
北门兵营中飘拂着关字军旗;南门兵营里飘拂着张字军旗,看样子分别是关兴和张苞带兵驻守。”
曹真听了,思索一下,问道:“既然已经把四门堵住了,怎么还没有开始攻城?”
“没有呢。哎呀,说起来令人丧气。这四座蜀兵军营,就好像是四头猛虎蹲在我们长安城门口,一下子截断了我们的出路,这样下去,我们长安城中十几万人马,不用厮杀,张猛围困,就会把我们困死在城里。”
“有那么厉害?长安城中,我军十几万人马,平民百姓,也有三五十万,自古以来,从来没有见说过满城人马被对方困死的事情。”
张郃听了,沮丧的说:“大将军,张猛这小子可不是吃素的,我们和他,不管是文的还是武的都较量过,都没有得过便宜。
这次又被他围困在城里,看起来,麻烦来了。
嗯,末将我注意观察,这两天晚上,四座城门吊桥前边,都有蜀兵巡逻队来回巡逻,一宿到亮燃烧着篝火,火势熊熊的,照耀的四座城门如同白日一般。
您说,大将军,张猛这小子这样安排,我们进不来出不去的,时间一长,我们都得被困死在长安城里啦!”
张郃说到这里,几乎哭出来。
曹真听到这里,心中一片糊涂,一时看不透张猛的意图,又不甘心承认张郃的分析,思想了一会,就努力欠起身子,吩咐:“准备一下,我倒城墙顶上看看再说。”
张郃见了,连忙阻止,说是大将军您身体欠安,还是安心养活几天吧,“估计张猛这十天八日的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等待时日,或许形势有所变化,到那时候再说吧。”
曹真恨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样等下去,难道等待天雷殛杀张猛和这十几万蜀兵?不行,我就要前去观察一番,然后采取新的措施,变被动为主动。”
这时候,司马望郭淮孙礼也过来了,说起城外的形势,都连连摇头,满脸丧气的样子。
曹真努力压住火气,出门走在前边,踏上台阶,往城墙攀登上去。张郃急忙过来搀扶着。
曹真登上城墙以后,强支着病体,把四个城门之外的蜀兵军营视察一番,越看心中越发慌,看到最后,心中一个劲的咒骂张猛:“张猛这小子,乳臭未干的小儿,心毒啊!想着困死我啊。”
来到东城门时候,曹真两手扶着城堞,仔细的观望,只见吊桥之外,来来去去的蜀兵忙着搬运木柴,知道张郃说的不假——蜀兵到了晚上,就在吊桥外边点上篝火。
又骂道:“张猛这小子,熊道道不少啊。白天黑夜围困我军,这真是要困杀我啊。”
再往远处看时,看见蜀兵军营往东的路上,也是人来人去的忙活着,曹真就说:“这座军营是姜维在这里驻守,不假,往东就是潼关,潼关,张猛啊,肯定是已经把潼关也占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