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赶紧纠正道:“我说张郃啊,怎么啦,三更以后,你的两千人马先出城吗?”
“对啊!我的人马打头阵,怎么能不先出城呢?”
“你出个屁!”曹真听得张郃这样回答,顿时火了,骂道:“我说的话,你们总是当了耳旁风。
咹?我在会议上是怎么样布置的——我说,先让郭淮孙礼带领两万人马出城佯攻张猛大营,以此转移张猛的注意力。
等着战斗激烈的时候,你再带领你的两千敢死队,悄悄地偷袭王平的大营,放火烧毁他的粮草。
我是不是这样安排你们的?”
身旁的郭淮听了,急忙接过话头说:“是的,大将军是这样说的。嗯,张郃不过是一下子把话说急了,大将军不要上火生气,看着我们今天晚上怎么样成此大功吧!”
曹真这才松下脸来,吩咐身边的副将张继刘路:“二位就坚持在这场墙上观敌瞭阵,站在这城墙顶上,能望出十几里路远。今天晚上,我军有重要行动,千万不可麻痹大意。”
张继刘路答应着:“大将军放心,只要有我们二人带兵在这里放哨,就是有一只蚂蚁爬上城墙,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去。”
曹真满意地笑了一下,带领张郃郭淮孙礼走下城墙,路上这样吩咐:“你们各自归队,没事不要出来,抓紧时间吃饭休息,三更以后,马上行动!谁要失误了战机,军法从事!”
曹真吩咐完毕,自己带着亲兵回到衙门。
此时司马望正在衙门里边处理军务,看见曹真回来,急忙说:“大将军,命令已经下达,各位将领都会按照命令办事。
您就放心休息一下吧,从前天晚上到现在,您也没有好好吃饭睡觉,这样,身体承受不了啊。”
曹真苦笑道:“转败为胜,在此一举,呵呵,在这种情况下,我能睡着觉吗?你呢,你的人马准备好啦?”
“好了,都在营房里边休息,等待晚饭以后,再打个盹,然后,随着张郃的人马出城,就在护城河不远处埋伏,准备接应得胜回来的我军将士。”
司马望说到这里,低头思索一番,接着说:“大将军,我大体估计了一下,这次我军偷袭张猛的粮站,如果顺当的话,张郃带领人马也得天亮才能回来。
还有郭淮孙礼的两万人马,往后撤退的时候,恐怕都能受到张猛蜀兵的追杀。
我想,我带领这支队伍,是不是应该这样?”司马望说到这里,看看曹真,等他说话。
曹真听了,急忙问:“怎么样?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末将以为,张郃和郭淮孙礼两支人马撤退的时候,张猛一定会派兵追杀,说不定张猛会亲自带兵追杀过来。
这样的话,我这里的一万人马,留在长安城外起不到什么接应作用,最好是我这支人马跟在张郃队伍之后,来到张猛军营后边十几里路地方埋伏。
等战斗结束的时候,我放过张郃和郭淮孙礼的队伍回城,看到张猛带兵追过来,一声令下,我们的伏兵四起,说不定就能连张猛活捉了!”
曹真一听,欢喜道:“这才是老成谋战。你说得对,就这样作!但是,你到那边埋伏,一万人马,太少了,要不,再补充上一万。你带领两万人马在那里埋伏吧。”
“大将军,末将以为,伏击之战,兵不在多,全靠将领的调度。莫将觉得,一万人马满可以伏击张猛的追兵!”
“那好,就找你说的办!呵呵呵呵。”
曹真和司马望正商议到热烈处,都做着偷袭成功的好梦,就在这时候,有哨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说:“大······大将军,长安城西门那······那里,有重要军情。张继副将,请······请大将军过去查看。”
曹真司马望听了,一齐发问:“有什么军情?你快说!”
“西边城门之外,远处······远处的路上,有蜀兵杀过来,杀过来。张继副将,请······您快去查看。”
曹真司马望听了,互相对视一下,二话不说,同时出门往西边城门奔过来。
到了城门后边,转身攀上台阶,爬到城墙顶上,也没有看见张继过来汇报了些什么。
两人急忙附在城垛后边探出头来往城外张望。
目光越过护城河,只见有一队蜀兵,大约有二三十人的规模,都骑着战马,带着兵器,押着一辆马车,生机勃勃的来到护城河岸边。然后,停下马车,从战马上下来十几个士兵,两个人一对,从马车上抬下四张木板牌子来,牌子下边都安装支架。
士兵们抬下牌子以后,分别将这四张牌子排列在护城河对岸十几步远的地方。
安排好了之后,骑在战马上的一位蜀兵军官,用马鞭拍打几下牌子,然后朝着城墙上的魏兵们喊话道:“请你们曹真大将军好好看看这四张牌子,好好在长安城里窝着,别胡思乱想了!”
喊罢,就像四处无人一般,调转马头,带领士兵,头也不回的往后走了。
曹真在城墙顶上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涌上一阵火气,骂道:“我曹某人是堂堂的天朝大将军,这些蜀兵算什么东西,竟然目中无人来去自由的!气煞我也!”
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