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两眼看着张猛,伸手接过茶水,一边坐下来,一边等着张猛说话。
张猛说:“马参军,你说,假若你是曹真,面对这种战场形势,你会怎么样思想?”
“上将军,怎么样思想?没法子啊,只好固守长安,等待外援。除此而外,实在是没有别的道路可走了。”
“嗯,我也是这样估计的。但是,一端发现战机,你会不会抓住机会,及时行动,以便反败为胜?”
马谡笑道:“这个,上将军,您还用问我,有了这样的机会,只要是带兵的将领,都会及时抓住的。”
张猛点点头,放下茶碗,说:“我啊,提前设计了一个计划——把我军的粮草囤积场所提供给魏兵俘虏,无意之间让他们随便查看,目的就是放他们回去以后,把这囤积的地点报告给曹真。
借此引导曹真误判——他误以为我军连连娶胜,被胜利冲毁了头脑。
等他发现我军粮草基地以后,就设计准备派兵偷袭烧毁我军粮草,以便反败为胜。
马参军,假若你是曹真,处在现在的形势之下,你会不会实施这条计策?”
马谡哈哈笑起来,笑了一会儿说:“当然要实施了,这可是天赐的机会啊,一端偷袭成功,烧毁了我军的粮草,不出十天,我军必定要撤退,那时候,曹真带兵随后掩杀,必获全胜!”
张猛听了,点点头,说:“我正是给曹真留下了这条计策,准备着在王平兵营周围设下埋伏,专候过来偷袭放火的魏兵。
我估计了一下,曹真必定会派遣一员好将,带领一支精兵过来放火,放火之后,必定不会恋战而匆忙撤退。
我就要收拾这只魏兵人马,呵呵,不会等他放火,就把他们收拾了。”
马谡听到这里,高兴的说:“我就知道上将军您早有打算,却不知道您估计的这样精细。好了,我听了上将军您的计谋,放心了。不过,王平的军营那里,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还是要多多派兵保护才是。”
“你说的是,我已经派廖化带领一万精兵到王平那里驻扎。王平和廖化,都是细心的将领,可保我军粮草万无一失。”
马谡听了,问道:“上将军,您这样安排了,很好。但是,您估计一下,曹真肯定是会偷袭,绝对不敢白天进攻。您说,他会在那天夜里动手?”
“明天,肯定是明天晚上。我也估计到了——魏兵的偷袭队伍要去烧毁我军的粮草,曹真必定会给他们安排佯攻的人马,这边佯攻我们军营,牵扯我们的注意力,然后那边的偷袭暗中进行。一旦烧毁粮草,长安城里还会派人出来接应人马撤退!”
马谡听了,思量一番,急忙站起身来,说:“上将军,军情紧急,您就抓紧时间下达命令吧。我也到王平那里,检查一下今天运送过来的粮草。”
张猛安抚马谡道:“马参军,不急不急,等等,等一会,我还有话和你商量呢。”
马谡重新坐下来,看着张猛,等着他说话。
张猛说:“马参军,我忽然间觉得这条计策要是实施的话,就好像是放了一条长线,下了一个大大的鱼饵。
可是,兴师动众的只能钓上来一条虾米。所以,我就不想着实施这条计划了。”
马谡听了,疑惑的问:“上将军,这话怎讲?”
“你想,马参军,明天晚上,曹真只派一员将领,带领一两千人马,过来偷袭我们。
我们为了收拾着一两千人吗,兴师动众的一宿不睡觉,还要配合魏兵的佯攻人马演戏,值得吗?所以,我决定取消这次行动!”
马谡听了暗中思想:“你啊,上将军,两下主帅都在谋划着厮杀,你自己一方说要取消行动;对方能听你指挥吗?”
张猛看见马谡这样愣愣听着不说话,知道他在怀疑自己,就说:“马参军,你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就去吧。你不要怀疑,我和曹真张郃司马望他们斗智斗勇,他们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不管是现在和以后,他们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
呵呵,他们必须听从我的指挥,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成了我的手下败将呢?”
张猛就这样打着哈哈,把马谡送出门口,回来以后,冷笑几声,吩咐:“麻三儿,到工兵那里,命令他们马上制作四个木牌子,牌子上写上‘不准曹真明晚偷袭我军粮站’写好了以后,马上送过来给我过目。”
麻三儿答应一声走了,张猛又冷笑道:“我不用动刀枪,就会把长安城攻克!既然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何必兴师动众!”
再说长安城里的曹真。将领们按照他的吩咐,都各自准备好了,真可谓秣马厉兵,单等的时候一到,便出城厮杀。
这时候,正是曹真下达命令的第二天下午,长安城外,蓝蓝的天空,一碧如洗,偶尔有几朵白云飘浮,也没有在天空留下多长的时间。太阳暖暖的照耀着,把长安城的四座城楼映照的金碧辉煌,城墙之上,来来去去的魏国哨兵不停地走动着,眼光都是朝着城外的旷野观察。
一阵阵的微风吹过来,轻轻吹拂着遍插的彩旗,偶尔有几声鸽哨响起,曹真抬头看时,只见三五群灰鸽子争相在天空亮翅翻飞。
曹真此时心情大好,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