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就喝道:“备马。备马两匹,一匹我用,一匹驮上二百斤军粮,麻三儿跟我去勉县交割军粮!”说罢进屋收拾行装,回头吩咐目瞪口呆的周宝中他们:“一切大事我顶着,赶快办理!”
不大一会,张猛从屋子里出来,身后背着一个包袱,里边包着一些有关于缴军粮的公文材料,腰悬一把宝剑,脚蹬一双麻鞋,利利索索的,一看就知道是出远门的样子。
张猛出得门来一看,周宝中和麻三儿他们还站在那里愣着,上前冲着麻三儿就是一脚,喝道:“怎么还不去收拾?等死吗?”
麻三儿见了,转身跑去备马了。不大一会功夫,两匹战马被牵了出来,麻三儿放下缰绳,又去往马背上驮粮米。
周宝中此时好像明白了什么,局促着过来问道:“主子,您就带着这点军粮,到了勉县如何交割?再说,我们的军粮已经收够了,您怎么不多带着呢?”张猛板着脸也不吱声,周宝中继续说:“主子,缴不够军粮,这可是犯死罪的大事啊,不可儿戏!”
张猛喊道:“哪个耍儿戏了?我自有我的事情和主张,不是你能懂的。一边去!”
这时候,麻三儿他们已经收拾利索了,张猛见了,吩咐道:“麻三儿也骑上一匹战马,我们绕道汉中,走大道往勉县去,大路好走,骑着战马,五天就可以赶到勉县。”
麻三儿听了又牵战马去了,周宝中又上来说:“主子,万万不可,这三匹战马是我们驿亭的根本啊,准备三百里快递,六百里快递用的,没有公事,谁也不敢动用一次,要是耽误了战马快递,那也是犯死罪的啊,主子,了不得的大事情啊。”
张猛也不多说什么,吩咐麻三儿道:“上马!周宝中,赶快办你的事情去!”说罢,调转马头,挥手一鞭,喊一声:“驾!”两匹战马一前一后往汉中方向奔去。
张猛麻三儿一主一仆就这样押着三匹战马二百斤军粮,绕道汉中到勉县去交割。
一路上就这么急匆匆的走着,张猛不说话,麻三儿也不敢张口,但是麻三儿心中直敲边鼓,他很顾虑:“主子这样急三火四的去勉县交割军粮,就带这二百斤,路上还要拿这些军粮喂战马,到了勉县,也不知道能剩几斤,这不是去找死吗?勉县粮站,那可是上峰单位,我麻三儿去了不止一趟了,那是随便糊弄的地方吗?”
麻三儿这么想着,却也不敢说出口来,自语道:“这张亭长主子娶了媳妇,忽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太厉害了,驴脾气,对下属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动不动马鞭子就抽在了身上,谁敢多说半句?”一路上麻三儿常常这样想着,却是一直不敢问道些什么,只是小心伺候着主子和马匹,免不得晓行夜宿,一路奔忙。
张猛在这一路上也是不停地反思,常常自语道:“其实穿越之前,我的脾气不是这样急,平日里很少发火,嗯,都是嘻嘻哈哈的。不过就是那天看了电视剧,看到关羽义释曹孟德才生了一会气。嗯,不对,主要是穿越之后,遇到的事情不合自己的心意,才变了脾气。呵呵,这样不好,后边要是真的奔上了诸葛亮的大门台阶,谋划起国家大事来,可要老老实实的低调做人呢!像这些日子这样咋咋乎乎的说话办事,谁吃你的?”
说话之间走了五天,第五天上午,不到中午的时候主仆二人就来到了勉县东关,只见这里是一片好大的市场,人来人去的买卖好不兴隆。
张猛见了,就吩咐麻三儿下马找一个僻静地方呆着,自己牵着两匹军马,带着剩下来的三十几斤军粮,找到一个妥当的买主,把两匹军马和粮食卖了,换了四千八百钱,回来把钱鞑子搭到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吩咐麻三儿:“跟上,到粮站去!”
勉县粮站是蜀国专设的全国几个大粮站之一,负责着汉中以南好大一片地面的军粮储存和转运工作。
张猛来到粮站大门,递上有关文书给岗哨验证了,然后问明白了办理交割的地点,背着钱鞑子来到交割办公处。
这办公屋子里有几个文职人员,个个都忙着和来来去去的各地送粮人员处理事情,张猛见了,就站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等着机会过来办理。
不大一会儿功夫,从外边走进来一个头头模样的人员,带着高帽子,穿着长衫,腰系一条紫绶带子,白净的面皮,脸上三缕胡须很是齐整,越发显得面相精神。
这家伙一进门搭眼四处瞅了一番,等目光落在张猛身上时候,一双眼睛竟然被张猛的仪表和气魄震惊的圆圆的瞪了十几秒钟,这才走过来说话:“这位也是过来交割军粮的吧?哪里的亭长?”
“在下张猛,无字,宕渠口驿亭亭长。是的,过来交割军粮。这个······敢问阁下就在这粮站管事吧?”张猛边说边躬身抄手施礼。
“是的,本人就是这粮站的站长,刚来这里就任不到半年,姓赵,名大方,号普才。你的军粮交割完毕了吗?”
“噢——,普才大人,早有耳闻,失敬失敬。在下有一事向大人相求,这里不方便,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普才听了,道:“好说好说,这边请。”说着伸手让路,把张猛带到自己的单间办公室里。
进的屋子里后,张猛把钱鞑子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