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想到这里,感觉到了困难。不只是感到了困难,还感觉到这困难真的不轻。
说实话。此时的张猛要去见诸葛亮,好比上青天一样难。
想着拜见是极度困难,这还不算,还有呢,张猛不但想着拜见,还想着以自己这点身份摇身一变,变成军师或者幕僚,用自己的计谋来调整总理的治国谋略大方向。要做到这一点,该有多么难呢?就好像是面前横着关山万重,每一重都高耸入云不可逾越。
所以此时的张猛就感觉到了实现自己理想的难处,这真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但是,张猛自从穿越来到这三国时代以后,就完全改变了原来的性格了,这时候的张猛心比铁硬,意志如钢,只要认可的事情,就是死了,也要争取成功。
呵呵,诸葛丞相在这年代里铁了心,要倾全国之力北伐曹魏;张猛呢,此时铁了心要帮着诸葛丞相调整战略布局——早早结束战争,实现复兴汉室的的理想。
张猛虽然知道实现自己的理想有不可逾越的困难,但是,他认为,如果怕困难的话,就嘛事不做,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干他的窝囊亭长;但是,这样的话,他实在是于心不忍!自语道:“费尽了千辛万苦,穿越过来了,如果当这一辈子窝囊亭长,不如死了利索呢!不行!既然穿越过来了,就要敢作敢为,就要成就一番事业!我张猛穿越过来,不是来观赏风景的,是来办大事请的!”
主意已经打定,张猛双手撸了一把脸,翻身下床,喊道:“周宝中,过来一趟!”
不大一会会功夫,周宝中就缩手缩脚的进来了,进门站在那里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我且问你,每年收军粮,都有缴不上来的农户?”
“是的。”
“你们怎么处理的?”
“这些刁民百姓真是难对付啊。逼着他们出去借,不行就没收家产,折价处理······什么办法都用过。主子!”
听到这里张猛心中的暗火又慢慢升腾起来,问:“用尽了办法就能收上来吗?”
“收不齐,好在我们暗中施加了手脚——比喻说,上边命令每人收一百斤,我们就公布实收一百一十斤,这样下来,每次收军粮,基本都能收齐,还会有一定的盈余,留着我们私下处理,作为我们亭里的开支费用——这一点上边也知道,这多收十斤的粮食叫做亏耗,是允许的。不过,有时候年景好了,我们会多加一些亏耗,多收十斤二十斤三十斤的时候,也是有的,那样,我们这驿亭里的日子就好过了——除去公共费用,每人还可以得到一笔不少的暗中收入呢!”
周宝中说到这里,脸上带上了谄媚的笑容,说:“主子,您刚到我们这个驿亭来,可能不熟悉情况,实话告诉您,据我所知,各地的驿亭都是这样运作的呢,不然的话,我们谁在这里干着没有油水的苦差事呢?”
张猛听到这里,使劲握了握拳头,心中骂道:“王八蛋,真是的‘前方吃紧,后方紧吃’!诸葛亮在前方咬紧牙关领兵作战,你们却在后方咬紧牙关算计老百姓的肚皮!”骂到这里停了一下,问:“实在缴不上的农户可以打吗?”
“主子,打不打,这可没有规定。但是,办公差也不容易,谁也没有那么好脾气,再说,对付刁民百姓,公差们都好脾气的话,什么事情也办不成,所以,该打就得打,该骂就得骂!”
张猛听到这里不吱声了,心中又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骂到这里,吩咐:“照着我的礼单查看,把那些富户的贺礼如数退给他们,并且命令他们,马上再缴上一份军粮!嗯,就是他们这次必须上缴两份军粮,限他们明天下午缴齐,后天一早,我们往勉县转运交割!嗯,缴不上来抄家折价处理家产!”
周宝中听了,疑疑惑惑的答应着,出去办理去了。
这周宝中是老文吏了,办事就是妥当,这不是,第三天上午,不但是富户们把第二份军粮缴齐了,还把今天要往勉县转运军粮的六十个壮丁召集齐了。
说是壮丁,不过就是个称呼是了,这六十几个壮丁里边,哪有几个壮汉?壮汉都被诸葛亮征兵到前线打仗去了,来这些人基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农夫,里边还有几个孩子和女人,个个穿戴的浪浪当当破破烂烂的,都面带着饥饿困苦之色。
张猛见了,不忍心看他们,转脸问周宝中:“就这些人能往勉县转运军粮?”
“是的主子。再没有别的人了。”
“往勉县走有几条道路,那条最近?”
“哦,是这样的,主子。去勉县有两条道路可走,一条是沿着宕渠河溯流而上到汉中再转向勉县方向,这是条官路大道,好走,就是太远,步行走来回一般需要一个月;另一条是山路小道,车马牲畜没法行走,只好步行通过,这条小路近,来回十天就可以了。这个,在下建议这次往勉县转运军粮,还是走小路吧,之前我们都是从这条小路转运的。不过小路太难走了,山高路滑的,有地方靠着人工爬上爬下。”
张猛听了,看看面前这些“精兵强将”,蹙着眉头想:“这不是要人命吗?这些人······”又一想:“既然我不想当这窝囊亭长了,我要去找诸葛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