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三人就在那边研究小兔子的公母,结果谁也看不出来
萧靖远看着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喂小白兔的云荞,拧了拧眉心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我们应该看它的眼睛!
萧靖逸就把小兔子抱起来,大眼瞪小眼的盯了半天,最后败下阵来,只眨了眨眼睛道:它一定是公的,它的眼没迷,我的迷了。
云荞在一旁听得咯咯的笑,最后还是萧昊然让萧靖逸把兔子给他,他拎了一条兔腿起来看了一眼,这才道:这只是母的。
五叔你怎么知道的?云荞顿时好奇的不得了。
咳咳咳萧昊然都被吓呛了,只急忙把兔子放下,然后佯装淡定道:这个嘛虽然只是一只兔子,可他看了他不该看的地方,也实在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因为它看上去比较小。萧昊然只开口道。
我觉得它还挺大的,比我们抓到它的时候大多了。云荞蹲下来,揉了揉兔子毛茸茸的小脑门,而她自己也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有着又大又圆的眼睛。
萧昊然如释重负的微微一笑,自己的释怀,原来可以让那么多人都露出笑容来。
云荞抬起头来,用一副五叔你一定在骗人的表情看着他,萧昊然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只笑道:小孩子家家的,要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别跟你二哥哥学坏了
萧靖远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云荞逗弄小兔子,闻言只一脸冤枉道:五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这里头正聊得起劲,外头丫鬟进来回话道:五爷,老太太让去如意阁吃年夜饭了。
吃了年夜饭还要看戏,往年看完了戏,他都会带着几个小侄儿去如意阁对面的湖边放烟火,隔着一池的湖水,五彩缤纷的烟火照的满国公府如白昼一般光亮。
天上是烟花,水里的也是烟花,别提有多好看。
一想起这些,萧昊然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但还是开口道:去回母亲,我这就带着孩子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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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阁里摆着暖炉、供着老太太最喜欢的腊梅花、万字不到头的帘子将寒气挡在门外。
二房的两位太太并大房的两位太太都在,这还是她们妯娌间第一次同席吃饭。
二太太忙碌了一天,此时也坐了下来,倒是徐氏今日比较忙碌,国公府过年的习俗是两房轮流摆席,去年是在西府里头吃的,今年就轮到他们这一房。
别的事情她无暇操持,但这一顿年夜饭,又有过去的定例,老太太便由着徐氏张罗,又喊了她身边的孙妈妈也跟着帮忙,只定下了八道冷盘、十六道热菜、并点心、瓜果、各色杂食八种,总共三十二道菜。
二太太见徐氏忙前忙后的,又兼四个多月的身子也显怀了,便笑着道:三弟妹快坐下吧,不然老太太可要心疼了,我躲了这么一次懒,倒把她的媳妇孙子给累坏了。
老太太听了哈哈笑了起来,一叠声道:我何时这么说了?我要真心疼她,也不让她办这个事儿了!我是心疼你,年年祭祖忙的那些东西,要你们房里备齐了,光张罗那些,都费不少事了,还要预备年夜饭,那就更辛苦了。
二太太只笑着道:我是劳碌命,稍休息休息,身上又要长几斤肉,哪里敢休息。再说了,四弟妹也常帮着我一起料理,要光指望我一个人,那还不被我闹得人仰马翻的!
一旁的四太太听了忍不住发笑道:二嫂子过谦了,明年还有一件大事要办,还怕忙不掉这几斤肉吗?
萧玉燕的亲事定了下来,就在明年十月里,八月份她的大儿子又要进科场,若是能高中,那便是双喜临门了。
老太太一个劲的点头,二房的几个孩子,也都很出息,借着祖上的庇荫,就算没有什么上进心,只要不在外头惹事生非的,做一些混帐败家子的事情,在老太太看来,都是好孩子。更别说现在都已经入了科场,几个小的才考了童生,将来到底是个什么光景,现在也看不出来,只大的那一个,前两年头一回进科场,虽没高中,却也得了夫子的嘉奖,直言下一科必定是稳得。
连侄孙女都要嫁人了
老太太心中莫名就有些感叹,她想为萧昊然再物色一个姑娘,可又怕这么做触到了他那颗敏感的心,少不得只能再等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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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怡看了眼镜中的自己。
将身上穿着的绯色遍地金缠枝花褙子比了又比,只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妈妈,这件衣服会不会太喜庆了一些?
虽然是过年,只是国公府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估摸着大家的心情应该也都不怎么好,她要是穿的这般鲜艳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会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呢?
怎么会呢?姑娘您多虑了,我今儿看见府上的哥儿姐儿的,不是穿大红的,就是穿绛红的,连老太太穿的,都是铁锈红的大氅衣呢!周妈妈只笑着开口道:大过年的,姑娘若是穿的太素净了,反而不好。
程静怡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终究还是没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只从镜匣中取了一根做成老梅枝的银簪,小心翼翼的簪在了鬓边。那梅花的花瓣是用银润的粉色珍珠做成的,越发衬的她肤白貌美。
十七八岁的年纪,原是最娇美的年华,却因为父母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