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头顶炸开了,恰好是这时,门猛然被人推开,一股风吹了进来,掀起了她面纱的一角,她扭头一看,两个女子正站在门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们。
凌汐池连忙将面纱往下压了压,也看着门口的两名女子,都是金贵夫人的打扮,其中一个她还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姑姑!”渊和看见了绿翎,连忙松开了手,朝她扑了上去。
绿翎这才回神,上上下下将渊和检查了一下,确定无事后,她松了口气,再次将目光落在面前的凌汐池身上,像是要透过她的面纱看清什么。
和她一起来的是秦青清,此刻,秦青清也一眨不眨的打量着凌汐池,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刚才面纱掀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张让她极为震惊的脸,同那日宴会上见到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姑姑,你怎么找来了?”渊和抱着绿翎问道。
绿翎回过神来,勉强笑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你爹爹该担心了。”
凌汐池听着,只觉得心中一阵窒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渊和。
秦青清仍是打量着她,问道:“你便是这里的老板?”
凌汐池很快镇定了下来,点了点头。
见秦青清还想说什么,绿翎突然出声道:“秦夫人,我们该回去了。”
秦青清瞪了她一眼,突然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呢?不承想是个藏头露尾的人,没劲。”
说完傲慢的转身离去。
见秦青清走了,绿翎向凌汐池颔了颔首,说了一声:“打扰了。”
便急急的拉着渊和就走,渊和回头冲凌汐池笑了笑,挥手做了个再见。
凌汐池舒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们的背影,那个应该是照顾渊和的人,容貌看上去有些眼熟,只是她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另外一个叫秦夫人的,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月弄寒的夫人里就有一个姓秦的,莫非是她?
她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刚才吹的那阵风,有没有让她们看清自己的模样。
看着她们神色如常的下楼出了门,凌汐池叹了口气,决定等沈桑辰来的时候再仔细问一下。
绿翎和秦青清走出了浮生半日的门,两人脸色都不太好,一句话都没有说,渊和抬头打量着她们,问了一句:“绿翎姑姑,你怎么了,是不高兴了吗?是不是渊和到处跑惹姑姑生气了。”
绿翎勉力冲她一笑,摇了摇头:“公主折煞奴婢了,奴婢怎敢生公主的气。”
秦青清闻言笑了一声,扭头进了马车,慕蓂牙已经在马车里等着她们。
见她不紧不慢的摇着扇子,秦青清翻了个白眼。
慕蓂牙问道:“两位妹妹怎么去了那么久,是见到了什么吗?”
秦青清没有回她的话,冲绿翎招了招手,绿翎这才回神,带着渊和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渊和觉得有些累了,倒在绿翎的怀中睡了过去。
绿翎轻拍着渊和的背安抚着,这时,突听慕蓂牙道:“绿翎姑娘养育渊和公主许久了吧?”
绿翎回神,看着渊和的睡颜,回道:“有两年了。”
“哦,是吗?”慕蓂牙话里有话道:“听说两三岁的孩子最是难教养的时候,这两年绿翎姑娘想必也是辛苦得很。”
绿翎道:“照顾公主,不敢言辛苦。”
秦青清冷笑了一声,说道:“再辛苦又如何,还不是连个名分都没有?”
她的话戳中了绿翎的痛处,绿翎看了她一眼,知道这个人得罪不得,埋着头咬着唇不说话,一副受了欺负楚楚可怜的模样。
“秦妹妹此言差矣,”慕蓂牙见状道:“惜王陛下不是无情之人,绿翎姑娘抚育公主有功,都传绿翎姑娘乃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待到惜王与新王后大婚之后,必然会给绿翎姑娘一个交代,姑娘倒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绿翎咬着唇道:“绿翎没有这个福分,并非陛下心头上的人,陛下心中自有珍重之人,绿翎也不奢望名分,只盼着能照顾公主长大便心满意足了。”
“绿翎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慕蓂牙笑道:“我与惜王陛下相识已久,对过去的事情也略知一二,惜王当初是有一名珍爱的女子,只是那女子已经消失了五年,怕是已经回不来了,那份爱再重,也重不过时间去,眼看着惜王陛下如今也要另娶他人了,依我看啊,这新王后未必有绿翎姑娘在他心中的分量重,妹妹的福气只怕还在后头呢。”
“回不来了?”闻言,绿翎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的重复了一句。
这时,秦青清在一旁也说了一句:“姐姐这句话倒是说得不错,消失了那么久的人还回来干嘛。”
慕蓂牙也笑:“惜王陛下自然是重视绿翎姑娘的,听闻妹妹有个兄长在破尘将军手下当差,近日还分管了景陵府衙的大牢,担了司狱这一职呢?”
绿翎闻言,苦笑了一声,这跟惜王陛下看不看重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有一个兄长在府衙里当差,但那也是不知谁听了她日后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