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天分,如果养得好,肯定也会变成有名的读书人。
秦秋婉奔波了这一趟,本就是来警告江海,话说得差不多,她不想多留:“总之,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为了这些孩子莫名其妙就训斥佑康兄妹,我不会放过你。”
江海怒瞪着她的背影。
秦秋婉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身道:“你不服气?”
江海:“……”不敢不服。
就他知道的,这个女人接手了他的那几间铺子之后,比他守着的时候赚得还要多。
再有,姚府也不是好相与的。
想明白这些,江海心里格外憋屈,本以为和离之后就能摆脱这个女人,没想到还是一样。
他抹了一把脸,边上的常芸立刻递上了手中的帕子:“爹,夫人是强势了一点,但您身上有伤,千万别生气。”
赵丽娘此时才从外面进来,奔到床前也跟着劝慰:“昨天你就不该气走两个孩子……”
江海不耐烦:“是他们气我。对着我这个父亲毫无尊重之意,他们不认常宁兄妹,也是不想认我!既然不再是父子,我赶他们出去,有何不对?”
赵丽娘本来是劝说,可却劝得江海一肚子火。
接下来也一样,她每劝说几句,江海的怒气不减反升,最后已怒火朝天,更是开始咒骂起姚府的霸道来。
江佑康被父亲伤了心之后,一心扑到了学业上。
江雨也差不多,两人得空就去找田章,接连几个月都没有回城。
至于常宁兄妹,一直都没有再回书院。而是请了夫子在府中教导他们。
在这期间,江海一直都在养伤,很少出门。
两个月后,江府发帖子纳妾。
纳的是赵丽娘,顺便为兄妹两人正名。
早在母子三人搬进江府之后,或者更早之前,姚敏美和江海闹别扭的时候,城里的人就已经知道了三人的身份。
纳妾而已,好多人都不打算上门,大半派家中不重要的子侄上门贺喜。
而这个时候,秦秋婉却回了城,还特意备上了礼物去了江府。
江海自从被妻子灌过药之后 ,哪怕已经和离,两人再无关系。每每看到前头的妻子,他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看到秦秋婉出现,江海立刻丢下身边的客人,迎上前:“你来做甚?”
说着话,他就想伸手拉秦秋婉。
本意是想把她带到偏僻处,有话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啊!万一姚敏美又说些难听的,丢脸的还是他。
秦秋婉手一抬,避开他的拉扯:“江家主,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俩如今可没关系了。别拉得这么顺手……忘了告诉你,再过两月就是我的婚期,我如今是有未婚夫的人,你可别毁了我的名声。”
江海哑口无言,好半晌反应不过来。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没想和面前的女人扯上关系,好不容易才摆脱的,他傻了才主动凑上去。
“我有话跟你说。”江海看了一眼身后院子里的客人,压低声音强调:“我们俩已经没关系了,今天是我的大喜,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不是。”秦秋婉一本正经:“我是来贺喜的。”她递上手中匣子:“这是给你的贺礼。”
江海半信半疑。
“你和赵丽娘暗中来往多年,还生下了一双儿女。其中感情之深厚,简直可歌可泣,让人敬佩不已。”秦秋婉一脸感慨:“你一个男人还好,尤其是赵丽娘,这么多年跟在你身边不求名分,又从未到我跟前来闹,实在是一个再听话不过的外室。如今你二人能名正言顺相守,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江海听着这些话,总觉得她在嘲讽自己。
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也不好再说多余的话,他粗暴地接过匣子:“你的贺礼我收了,这么多客人面前,你别说多余的话,别做多余的事。就当是为了两个孩子着想。或者,你要是现在离开也成。”
秦秋婉摇了摇手指:“小气。我都送了贺礼,难道还不能吃你一顿饭吗?”
江海哑口无言。
他发现这个女人和自己撕破脸之后特别难相处。以前他也没发现这女人这么刻薄啊!
“姚敏美,我再提醒你一句,别做多余的事。”
秦秋婉颔首:“我真的只是来贺喜的!”
她到了不久,城里又来了几位夫人。都是曾经和姚敏美交好的人。
几人坐在一起说笑,好像真的是来贺喜的。
江海一直注意着几人的动静,渐渐地放下心来。
本以为能一切如常,礼成后,却有一位江家远房的长辈走到他身边:“你身边已经有了好几个妾室,却没有正经的当家主母。这可不成,往后你怎么和各家走动?”
江海面上有些尴尬。
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好发作。
今日是纳妾,说什么娶妻?
“姑祖母,这些事咱们稍后再说,您先入席。”
那位姑祖母却并没有这么听话,执意拉着他的手,又说让他娶妻的事。关键是边上还有不少人附和,江海愈发尴尬。
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好,秦秋婉又走上前:“江海,我觉得这位长辈说的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