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看到母亲,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滴滑落。
江佑康面色也不太好,上前两步:“娘,还是学业要紧。”
他说着,命人给他烧水,打算洗漱过后赶去书院。
江雨哭了一场,等到热水烧好,她虽然很伤心,但也整理好了脸上神情。
秦秋婉一直都陪着她,兄妹俩对她本就不设防,她很快就套出了昨天发生的事。
当着兄妹俩的面,她什么话都没说,将兄妹二人送出门后。她让人备了马车,重新回城。
这一回没有去姚府,而是直奔江府。
江府的下人看到她,颇为惊讶,秦秋婉推开上前来的下人,自顾自闯了进去。
她一路长驱直入,直奔主院。
江海正在喝早上的药,门被人踹开。他顿时皱眉,不悦地看向门口打算呵斥,当看到进门来的人时,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看错。
“你又来做甚?”他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若是没记错,我们俩已经没关系了,这里不再是你的家,我们两人如今的关系也不适合再来往……请你出去!”
秦秋婉轻哼一声,走到床边,坐到了椅子上,一本正经道:“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你这院子里所有的景色我都看得够够的。看到你那些莺燕燕,我就更难受了。但是,昨天两个孩子回来,你叫他们滚了,对吗?”
确实有这回事。
江海有些尴尬。
但那也是因为两个孩子不懂事,他才出言训斥。他的儿女,难道他还不能管教了吗?
这么想着,那点尴尬瞬间消失无踪,他又有了底气:“兄妹两人出言不逊,压根没把我当父亲。我恼怒之下,呵斥几句有何不对?”
“本来是没什么不对的,”秦秋婉摸着自己袖子上的云纹:“你是他们的爹,他们如果做错了事,你确实该管教一二,要是气急了,动手打上几下也是应该的。但是,你不能因为别的孩子训斥他们,我自认为两个孩子都被我教得挺好……你为了的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外室子来训斥他们,这事我就不得不管。”
常芸在边上吓白了脸。
江海也有些心虚。
“没有的事。”
秦秋婉似笑非笑:“常芸,好像是我女儿不肯叫你姐姐,你爹才发作的。你有话说吗?”
常芸揪着袖子:“妹妹她不懂事……”
“我女儿就算真不懂事,也轮不到你来评说。你当你是谁?”秦秋婉似笑非笑:“一个身份不明的外室女,竟然妄想管教嫡女,简直是笑话!再说,你所谓的不懂事,就是因为她不肯认你这个姐姐。”
“且不说你们之前的那些恩怨,就你刚从外头回来,你们俩根本也不熟,感情都是培养的,突然冒出一个姐姐,她凭什么要认?”秦秋婉看向江海:“这些可都要怪你。”
江海心虚之余,很是恼怒。
本来以为他已经摆脱了这个女人,为此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可没想到这女人还是想来就来,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
“我们俩人已经没关系了,你管不到我!”江海再次强调:“管好你自己就可!”
“如果不是你委屈我的儿女,你以为我想来?”秦秋婉冷笑道:“江海,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无论你有多少儿女,他们俩都是你正经的嫡子嫡女,没有人能越过他们去。你要是敢亏待他们,别说我了,就是我爹也不会放过你。”
她提醒道:“你当初从姚府占了多少便宜,都是因为我们母子三人才有的。你可别逼我爹把那些东西收回。”
这就是正经的威胁了。
江海面色铁青:“我跟姚府做生意出钱出力,又没有白占便宜。”姚府凭什么收回?
最后一句话,他没说出口,但明摆着就是这个意思。
秦秋婉似笑非笑:“你瞒着我在外头养女人和孩子的时候,也没跟我讲道理啊!”
江海:“……”
常芸是真的怕这位曾经的嫡母。低着头像鹌鹑一般缩在角落,恨不能当自己不存在。
江海哑口无言,屋中气氛凝滞。
恰在此时,门口又来了人。
这一回进来的人是常宁,看到屋内的秦秋婉,他并不意外,事实上,他就是得到消息才赶过来的。
“夫人,您这是……上门做客吗?”常宁一脸疑惑:“若是没记错,您和我爹已经没关系了。”
“我来不来,轮不到你管。”秦秋婉上下打量他:“你以为一朝回府就可以呼风唤雨吗?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府中,无论何时都轮不到你来说话。就算你爹不在了,这个家也是佑康的,你最多分到一点银子……对了,你要是再做出一副主人模样,小心我让你爹赶你出去。”
常宁之前不爱说话,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开口就会落了下风。
没想到姚敏美都走了,还这般底气十足。他暗自咬了咬牙:“夫人,你已经不再是江府的人,这么想来就来,不好吧?”
“这不关你的事。”秦秋婉看向床上的江海:“你这两个孩子好像都不太机灵的样子!”
江海:“……”他觉得挺好的。
至少这两个孩子很刻苦,又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