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连笙说的云淡风轻,却在娇子的心里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面上不显,伏在韩连笙手下的右手微微发抖,道观!
楚家去道观求吉日的时候,韩家还在收拾行李,未曾上京,娘子就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所以娘子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能力,才能悄咪咪的做好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知道。
韩连笙眼睛微眯,自己虽然出生之时已经远离朝堂,但是却也确非良善之辈,柏杨镇上暗搓搓看着自己家的人韩连笙不是没有觉察,如果不是父亲已然放弃,不争不抢,母亲也不愿在回到京城,自己也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当年,对父亲不好之人,没有一个能或者见到明天的太阳。
光是将他们所犯恶行公布与众,就已经够他们死上千八百回了。
韩连笙斜睨了娇子一眼,左手微微用力,掌心的温度就透过肌肤,直挺挺的传到娇子的心上,韩连笙却以为是娇子太过紧张,生怕有人前来发现两人的踪迹,
“楚家西边荒芜,都是一些奴仆住的地方,今天宴会,楚家人手紧张,全都被派出去做活计了,三个侧门都已经被关闭,只留下了通往厨房的哪一个侧门,所以一般不会有人前来,更何况这边还有两个定时炸弹呢,又怎么会让人过啦发现他们的踪迹,放心!”
“是,娘子!”
羊肠小径弯弯曲曲,青石板组成的小路中间还有无数的枯草冒了出来,或许是春天长得太过茂盛,到了冬天也只是颜色变得枯黄,干瘪的身躯相互挤压即使不肯下去,仍旧倔强的向上冒着头,傍边的小花园杂乱不易,时不时一株花,又或者是一棵树,雕梁画栋的小桥下的池塘已经干枯,只剩下了裸露在外的石板,还有少许的鹅卵石藏身在岸边的泥土之下。
里面堆叠的是满满当当的杂物,柜子,凳子,灯笼,千奇百怪,满满当当。
依稀间,还能看见春夏之时,花园里繁茂美丽的景色。
“你看,这个池塘,我娘说,这个池塘曾经很大,像一个浅显的月牙型状,里面养着许多尾锦鲤,红的,黑的,金的,什么都有,煞是好看,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还堆满了杂物。曾经楚家的盛况已经看不见了。”
韩连笙提起裙摆,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加快速度,看着这边的景色,很是感慨。
娇子一言不发,四处张望,终于在路得尽头,看见了贴纸围墙站着的舒浠,只见她两手端在腹部,神色和平恭敬,哪怕是站在一个破落的院子之中,都没有任何的不对。
“娘子,到了!”
“人在里面?”
“在!”舒浠站在里面,将人往前引,“我给他们灌了解药,已经醒了,被我帮在凳子上,堵上嘴,很安静!”
两个人被绑在房间的正门口,房间门没关,看着扶着腰身,款款而来的韩连笙,两人瞪大了眼睛,惊恐不已,开始奋力挣扎,两只手在粗粒的麻绳上摸来摸去,其中一个人已经磨破了皮,见了血红。
很显然,两个人都是认识韩连笙的。
舒浠早已经搬好了凳子,就放在两人的面前,韩连笙扶腰坐下,右手在闹腾的不停的肚子上轻抚,安慰里面动弹的两个宝贝,“哟!认识我!正巧我也不用自我介绍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也没多的时间,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我父亲也早有准备。”
两人不安的咽了咽口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挣扎,但却没有开口的打算。
“不说,不说算了,我父亲刚刚被皇上找回,说明皇上是需要我父亲的,回朝不过十天,就算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会上我父亲半分,只会让你们更加狼狈,我来呢,不过是想彻头彻尾的了解清楚,你们不说也没有关系,只不过是最后浪费的时间长些而已!”
韩连笙腰背向后,刚好抵靠在凳子后面的软枕之上,“让我来猜一猜,你们的大人时不时胡万从,那个一件好事都不干,唯杨渠清马首是瞻的笨蛋?”
“他们让你们来干什么呢,无外乎是污蔑我父亲,早些年办案不力之类的。因为我父亲现在还没有真真正正的做些什么,你们安排不到这里来,让我来想想,泉州是个好地方啊!又是我们的祖地,现在又没什么人的,是吧!”
身上穿着一身细绵缎子,没有一丝补丁,腰上还有一枚玉佩的人神色已经开始逐渐软和,盯着韩连笙的目光逐渐由诧异,震惊,无奈,变成了麻木,韩连笙知道时候到了。
韩连笙看了看舒浠,舒浠立刻明了,上前一步,扯下了他嘴上的抹布,又站会到了韩连笙的身边。
“我如果说的话,你能保护好我家小少爷,让他好好的活着,知道长大吗?”
“你家少爷?”
“虽然老爷的确不是个东西,但是小少爷却是天下难得的一个大好人,他善良,热爱读书,救济穷苦老百姓,对我们也特别好,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们的意思,这次北赤和南阳之战,小少爷还将他的私房钱全数捐给了军队,他真的很好。”
韩连笙直勾勾地盯着他,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任何的细微表情,他真的好真诚,“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会的。”
“我的确是胡万从胡老爷的手下,自从韩大人回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