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子闪身出门,抓住院墙边上的大树垂下来的藤蔓,双手用力,噌噌噌的就爬上了树,借着树枝树叶的掩映,深绿色衣服的娇子很容易的就藏在了树枝之中,不轻易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院外的假山处,两个人正在拉拉扯扯,其中一个矮小瘦弱,灰色的麻衣紧紧的贴在身上,上面沾满了泥巴还有尘土,膝盖和手肘出还打着大大补丁,裤腿却空荡荡的,直直的往里面灌风,巴掌大的脸黑漆漆的,眼睛小小的一个,眼尾向上吊,里面闪动着精明的光芒,低矮的鼻梁上却有着一个醒目的大黑痣,明晃晃的,就处在最显眼的位置。
另外一个人穿着至少是棉布制成的衣服,身量不高不矮,就是那种放在人群中都不是很显然的人背对着娇子,看不清面容。
身材矮小的人犯了一个白眼,不耐烦的又背诵了一次,“我记得,我是二十年前的泉州刺史王安阳家的后人,唯一的嫡子王清晨,当年韩大人为刑部尚书之时,主理的泉州刺史贪污受贿,占用农田为私有,买凶杀人一案均为污蔑。
当年登记在案的土地现在都秘密的登记在韩中正的名下,自己侥幸未死,死里逃生,就是为了能报当年的灭门之仇,自己苦心查证多年,只是为了这一刻。”
对面的人重重的拍了拍王清晨的肩膀,声音低沉冷酷,“你最好死死的记住我交代给你的一切,不然我们会不会死不一定,但是你一定死无全尸,还有你的家人,你最好记住了。”
说罢,就拎起王清晨的后脖颈的衣服,向着另一个方向出发,那方向明明就是宴会的方向,王清晨的脚只能在空中扑腾,却接触不到地面。
看着两个人走远,娇子才从树上下来,“……娘子,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韩连笙右手轻抚着肚子,左手忍不住在桌子上轻叩,“泉州刺史王安阳,不就是我们那个地儿吗?刺史换了一届又一届,都不记得与这个人了!”
“都是说是二十多年前了,娘子您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生呢!”
“前天母亲才将家里的所有资产都请点了一遍,名下所有的土地的确是集中在泉州,但是都是韩家的祖地,面积都不大,这些年,韩家的钱财来源都是来自于铺子里的收益。”
清点资产的时候,韩连笙就在身边,母亲还专门列了一个清单,写的很详细,然后才转交给了大嫂,母亲说,反正早晚都是要交给大嫂的,也不差这一时。
所以韩连笙对这些特别清楚。
“娘子,要让奴婢去通知夫人吗,让夫人先做好准备?”
“算了,别去了,父亲大概是早有准备,你就在这里陪我吧,我总感觉他们的目标不只是在前院,紧紧只是诬陷这么简单,你走了,他们在冲进来怎么办?现在的我,任何一个人都打不过。”
韩连笙端起桌子上准备好的热水,一饮而尽,仔细的思考着刚才的对话,总觉得他们刚才的对话太过大声,就好像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娘子,夫人身边就只有一个环心姑姑一个人在身边,可以应付过来吗?”
“当然不止了,一会就有人过来寻我了,不必担心。”
韩连笙转过身体,靠在桌子上,场边的大树仿佛不知道时节一般,深秋初冬时节,仍旧绿意盎然,该不得没有谁愿意靠近这座小院。
“吱呀!”房间的窗户吱呀一声响,一个人书顺着窗户就溜进了房间,她穿着一身玫粉色的衣服,脑袋上是楚府丫鬟惯用的鬟髻,头上只是简单的点缀了几朵珠花,耳环短短小小的珠子形状。很是简朴,五官一点也不突出,就是那种放在人群中也不会显得突兀的人。
只见她半蹲在地上,向韩连笙请安,“娘子!”
“起来吧!”韩连笙抬抬手,“介绍一下,这是娇子,我的贴身大丫鬟,这是舒浠,现在管着我外面的资产。熟悉一下,你们以后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娇子和舒浠两人对视一眼,矜持的点点头,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娇子静静的上前,端起茶壶,默默的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舒浠。
舒浠扯开嘴角,笑了笑,“多谢。”
“还都挺不好意思。”韩连笙浅笑,回到了正式的话题,“舒浠,从哪边来的?怎么是你过来。”
“铺子里来了一位贵客,他们在招呼,更何况,楚家,我更熟悉一些。”舒浠扯过凳子,坐在了韩连笙的面前,
“西边,看见了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向前走,其中一个人脸上有一个硕大的黑痣,眉眼似乎与曾经的泉州刺史王安阳有写相似,不过王安阳已经去世多年了,就死在去往岭南的路上。”
“看见他们最后的落脚点在那里吗?”
“直到,奴婢轻功好,先他们一步进了院子,他们在院子门口又吵了起来,在他们的茶水里下了迷药,还点了迷香,估计现在已经睡熟了。”
“干得不错。”韩连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扶着腰,“大好的机会,不过去这不就浪费了吗?走吧,过去会会他们!”
舒浠当即起身,“娘子,你们慢慢来,我先过去探探情况。”
“好!”
娇子立刻上前,扶着韩连笙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