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终于是忍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韩中正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睛里就象是要喷出火来。
“够了,韩中正,别以为朕重用你,欣赏你的才华,也感激你陪着我一路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就可以骑在朕的脖子上拉屎,指着朕骂,朕是皇上!不是你可以随意打骂的下人。”
“朕是一国天子,是九五至尊,你一个小小的臣子,也敢以下犯上,你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太滋润了,想要找点刺激的,过过吗?嗯!”
“皇上,臣……”
“韩中正,你也知道,你是臣,君臣之礼,你全然都忘了吗?”
“朕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是为了南阳的盛世繁华和百姓安定,难道诺大一个南阳国离了他许家一家,就没有武将可以守国吗?朕不信,整个南阳,所有的武将都几乎听从许家的命令,他们的眼中,还有朕这一个天子吗?”
“现在的朝堂,除了文官朕能安排,哪一个武将不是从许家出来的,守着南阳的几乎三分之二的兵马,随意调动,宫中还有许家的太子,真是真的很怕,哪一天,就在龙塌上被人杀死,让后,这南阳就改朝换代了!”
南皇一步一步的走下阶梯,站在韩中正的面前,抓起他的手,“中正,你知道的,这个位置朕来的有多么不容易,我害怕呀,我做梦都在害怕,中正,我想,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对吧!”
“可,那剩下的数十万士兵呢?也是你猜疑的代价!他们,也是南阳的子民啊!他们也有家的,李家数十载,就是为了保卫南阳的安危,最终,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那一刻,韩中正看向南皇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任,自己以往一直坚持的信念,在这一瞬间,顷刻崩塌。
“中正,我不能背上骂名的!我得是千古明君才对!这样,百年之后,才会有人记着我。”
“你简直无可救药,终有一天,你一定会为这个决定后悔的!”说罢,韩中正庄严的向后一部,撩开袍子,跪下,取下发冠,放置一旁,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臣,韩中正,忽觉身体不适,原久病成疾,已无药可救,故不能对朝廷在作出任何的贡献,恐耽误朝廷运作,遂上书乞骸骨,愿皇上同意!”
“你……当真要如此把事情做得如此绝吗?”
“愿皇上同意!”韩中正没有其他的话语,只是再次重复道。
“韩中正,你当真以为,知道了这件事的所有,还能平安无恙的远离京城,过上平凡人的生活吗?你注定要继续为朕做事,成为朕手里的刀!”
南皇一点点蹲下,上半身微微向前倾,热气就落在了韩中正的耳边。
威胁的话语让韩中正不寒而栗,让他胆寒,他的软肋,南皇很清楚!
“皇上,我们各让一步,不好吗?”
到今天,南皇承认,自己的确是后悔了,可现在,来却已然不及了。
“皇上,韩大人到了!”
“宣!”南皇深吸一口气,眨眨眼睛。
殿门打开,盛放的阳光,顷刻间洒满整个房间,韩中正逆着阳光一步一步的走进来,像极了那一天,他一步一步的向外走的模样。
“臣韩中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中正啊,你终于回来了,现在的南阳,岌岌可危啊!朕盼着你回来,已经许久了!”
刚刚站起来的韩中正有刷的一下贵了回去,“能为国分忧,是臣的荣幸,皇上还能记得臣,更是臣的荣幸,现在才赴任,是臣的不是,愿皇上降罪!”
“朕知道,不是你的错,都是地下官员传话不利!”
南皇起身,亲自将韩中正扶了起来,“中正,你也知道,现在的南阳内忧外患,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两国都对着南阳开站,偏巧现在的南阳国库空虚,要想在集齐一批粮草和兵器,实在是太困难了!”
“苏慕炀提出的理由朕不是没有想过,但继续开战,实在是太艰难了些!怕是会元气大伤啊!中正,还没问问你的想法!你觉得呢?”
“臣适才进宫之时,碰巧遇见兵部尚书大人正匆匆的向议政殿赶来,臣观他面带喜色,或是有什么好消息也不一定,皇上听过他的消息,在议,想来,现在就该到了!”
适时,一小公公小跑进来,在高德耳边耳语几句,“皇上,兵部尚书到了,现在可是要宣!”
“宣!”
南皇大手一挥,转身,又回到龙椅上坐下。
“禀皇上,大喜,大喜啊!”兵部尚书一路上快步走过来,喘息声还没有平静,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太子殿下昨日寻得一良机,趁着北赤国大战疲乏之际,将其赶制狼牙古,重创其兵力,杀敌五千余人,伤敌不轻,俘虏众多,将北赤以往的嚣张气焰狠狠的打灭,他们的营帐已经后退百米,短时间内,不会在骚扰我国北方边境了!”
“好,不愧是太子,是朕的好儿子,有朕当年的雄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才是南阳皇子该有的气概!”
【哪里像老三那个混账东西,万事不参与也就罢了,只知道给朕惹麻烦!】南皇在心里如是想,咬碎了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