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经过一场剧烈的争吵的苏慕炀正疲惫的躺在椅子上,轻缓地揉着自己的发烫的眉心。
一场关于南阳国的覆存的激烈辩论在小朝会上展开。十好几个南阳的肱骨大臣在议政殿内战定,吵得脸红脖子粗。仍旧没有得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答案,主要是让龙椅上那位满意的答案。
以杨丞相为首一方人支持直接谈判议和,割地赔款,让与银子,大事化小,小时化了,保存好现在南阳的实力,在肆机东山在起,以振南阳雄风。要想平硬气,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而以苏慕炀为首的一方人,则绝对不支持和谈,誓要战斗到底,原因无他,两国都对南阳开战,现在求和,那就是两个国家的的无理要求,以现在南阳的国情,必将大伤南阳的元气。
更何况,还有另一个隔岸观火的西玄,趁火打劫的事情他们并不是做不出来,趁此机会在大举攻入南阳,到时候,灭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求和,不确定的情况实在是太多,实在是下下之策。
两方人僵持不下,讨论了长达一个时辰直接,争执的脸红脖子粗,仍旧没有得出一个所以然来。
都在等着坐在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的人的决策。
可上面的人就犹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脸上不见半点表情,让人辨不出喜怒。
“行了,别吵了,这么些天了,一个两个一个可行的方案都拿不出来,只知道在朕的面前吵来吵去。”
殿中的几人立刻跪下,额头紧紧的与地面接触,“陛下息怒!”
“苏慕炀,你反对议和,那就得拿出一个方案来,以安民心才对,而不是,就现在这样,只是用这一张嘴,空口白牙的说说而已!”
“是,臣明白!一定会给出一个让陛下满意的答复!”
只要一天皇上没有给出赞同杨渠清的圣旨,自己就还有时间筹谋安排,否则,如果真的割地赔款,所有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不慌,还有时间,更何况,老大人不是马上就要回来了吗?
苏慕炀如是想。
“还有你,杨渠清,在官场这么多年,老了老了,反倒糊涂了起来!”
“老臣……”
“好了,都下去吧,朕累了!”南皇无力的挥挥手,闭上眼睛,似乎疲乏极了。
“苏大人真的是后生可畏啊!竟能让皇上收回说过的话,实在是让人佩服!”
本来所有的一切都按这自己的计划中的进行,自己甚至已经让皇上同意了自己的计划,可就差那临门一脚,被苏慕炀给踹了回来。
所有的一切,都将重新再议,故意让三皇子在皇上面前犯错,使其在皇子府中禁闭,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杨大人谬赞了,本官一切都是为了南阳更好,想必杨大人有也是这样想的吧!毕竟南阳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
按照礼法,苏慕炀侧身,让杨渠清先一步通过。
“哼!异想天开!”
杨渠清愤怒的将自己的袖子甩的哗哗作响,大踏步的向宫外走去。
“等等,杨大人,南阳毕竟是南阳!对吧!”
苏慕炀望着杨渠清远去的身影,突然高声喝到。
“陛下,诸位大人都已经离开了!”
高德奉上一盏清茶,稳稳的落在御案之上。
南皇习惯于喝滚烫的茶水,满满一盏茶水,杯壁非烫,愣是一滴都未洒出。
“知道了。”南皇疲乏地倚靠在龙椅之上,眼睛无神地盯着远方,曾经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转。
“高德,你说,这些年,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皇上在说些什么呢?您是南阳的天子!”
高德当然不敢正面回答南皇的话,只能笑着打着哈哈。
“你倒是会避重就轻!”
南皇从龙椅上起身,拿起一本奏折随意的翻看,不出意外,果然,全都是从边境来的战报奏折,还有户部哭穷的折子,“算了!今天韩中正那个老家伙,现在也该到了京城了吧!”
“回皇上,韩大人已经到了,就在一个时辰前,刚刚到达您给韩大人安排的住处,现在大概在休整,毕竟一路颠簸。”
“你派人去,即刻宣韩中正进宫,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是,皇上!”
想到韩中正,南皇的嘴角就扯以一抹苦涩的弧度,当初逼他离宫的是自己,现在正大光明请他回来的也是自己。
原来对他破口大骂的是自己,现在被破口大骂的却变换的一个角色。
这难道就是天师所说的报应?
曾经的一幕幕还在自己的脑海中回荡。
“皇上,许大将军一生为国为家,从不曾生过异心,甚至为了边境安定,远离家乡,镇守在边疆长达数十年之久,远离妻子孩儿,不曾有过一句抱怨,将南阳的安慰死死的守住,您怎么可以,为了那一点点兵权,让数以万计的士兵和世代忠良的许家用性命填补你的私心呢!”
那时候的韩中正还真的以为自己是陪着南皇从潜邸一步一步打拼到现在,兄弟情深厚,哪怕是自己说话过激一点,也不会有什么无法估计得后果。
可是他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