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但有所命,我等死且不避!”
诸多亲兵齐齐拱手拜道!
项声颇为感动,站起身来,向着众人缓缓拱手说道:“诸位兄弟,还记得此前本将许诺了李鼎什么事情吗?”
“我等记得,将军此前立下过文书,说只要我们安然回到了楚国 ,就把李鼎,还有随行的人员,安然的送还回秦国去。”
亲兵校尉沉声喝道。
项声深吸一口气:“不错,本将确实是说过,但是想在相国大人想要用李鼎作为威胁,换取已经失去的襄阳之地。
诸位兄弟!
我项声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项家男儿一口唾沫一个钉。
我决定暗中将李鼎送还回秦国去,这件事情,不管是做的好,还是做不好,都有掉脑袋的风险。
如果那位兄弟现在不愿意跟着我项声去做这件事情的,现在就可以退出,我项声绝对不会为难你!”
项声的声音落下,他目光发散出去,想跟着院落中的百十号人看了去。
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好!不愧是和我项声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我们现在就去驿馆,你们就假装自己是相国大人的人,说是奉命来提走秦将李鼎。
我就在外边等着你们!”
“喏!”众人齐齐簇拥着项声,便直接出了门。
不多时候,便来到了驿馆下边,这会儿天色都快要亮了。
驿馆外边守着的楚军一看有人来,便迎了上去,拱手问道:“兄弟们有何事?”
项声那亲兵校尉便拱手说道:“兄弟,我们奉了相国大人的命令,前来提走那秦国的将军李鼎!”
那军卒一愣,拱手道:“这位兄弟面生得很,却不知你可有相国大人的手令?”
那亲兵校尉闻言,伸手掏出一个腰牌,出示给那个军卒看:
“我是上将军项声麾下的亲兵校尉,这是我家将军的腰牌。
李鼎就是我们拼死拼活,从荆山道口北抓回来的,难道做得了假?”
这军卒一听,立刻肃然起敬,拱手道:“失敬了!”
他侧过身道:“李鼎就在里头!”
亲兵校尉松了一口气,驱马快步走了进去,随后翻身下马,便直奔院落里边去了。
走到房屋里边以后,亲兵校尉就看到老军医周康和另外一个老军医,正坐在一起低声说着些什么。
束郭正在一边上杵着下巴冲瞌睡。
秦将李鼎一抬头,就看到了这亲兵校尉,顿时露出一脸悲愤之色,他陡然压低声音:
“我二弟让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要让他胡来的吗?他这样做,可是把自己的前途全部都毁了啊!”
亲兵校尉一听,大为感动,他立刻走到了李鼎床榻边上,低声道:“将军放心,我家主公把一切都筹划好了。
我们现在就用被褥裹住将军,然后悄悄地送将军出城!”
李鼎一定,立刻愤愤的看着亲兵校尉:“不可!我走了,那可就是害了我二弟一辈子!
他以后在楚国怎么办?”
“将军,这是项声将军的一番心意啊!你要是拒绝了他,那他以后如何在天下人面前立足?”
束郭立刻上前来劝阻道。
他如果不是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都要被李鼎现在这样子给感动到了。
李鼎长嘴要说话,直接就被亲兵校尉打断了,他粗暴的把一边上的被褥撕扯下来,裹起来,看了一眼面有疑惑之色的李鼎,苦笑道:
“只能委屈将军了!”
李鼎立刻惊恐的看着这亲兵校尉,噶声道:“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亲兵校尉却一言不发,直接就把这东西塞进了李鼎嘴巴里边,然后扯着被褥,轻而易举的对着了过来,就像是包饺子似得,直接就把李鼎包裹了起来。
束郭看得想发笑,却又生生忍住了。
周康和另外一个老军医,自然是一声不吭的跟在后边走了出来。
驿馆这边的军卒还觉得奇怪,怎么用这种办法把人弄出去?
亲兵校尉到了视线之外的时候,就看到项声已经领着十多人,准备好了一辆马车。
这一辆马车,比之于项声此前在军中睡着的全景天窗马车,就上档次多了。
亲兵校尉急忙把李鼎塞了进去,项声也转身钻进了马车里边。
众人簇拥着马车,便直接向着北门而去。
却说这个时候,范增正在接见秦国使者杨武。
“贵国上将项声,签订了文书在前,贵国理当送还我大秦将军李鼎!”
范增一脸无所谓的伸出手去:“拿来!”
杨武一愣:“不知道丞相国说的是什么?”
“你不是说,项声写过令书吗?那却不知道,我项声将军写的令书在什么地方,你到时拿出来让我看一看?”
杨武虎目微微含着怒意:相国你这是要耍赖了?”
“哦!年轻人,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范增淡淡道:
“你这样可是有很大血口喷人嫌疑的啊!
你说我大楚上将军项声写过令书,那我问你要领书拿来我看,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