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项声是一个有一说一的人,我过来就是想要告诉你。
相国不打算就这样放了你,他打算用用你来交换现在为秦国所占据的襄阳之地。”
项声看着躺在床上的李鼎,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鼎打着哈欠:“项老弟别闹,我睡会儿……身上又疼又痒的,我这才刚刚睡着了,你就过来把我吵醒了……
等等!
你说什么?
范增老贼不让我走?他想用我来换取已经为我大秦攻占的襄阳之地?”
项声面无表情的看着李鼎,缓缓点头道:“是,所以你应该知道我过来是什么意思了吧?”
李鼎愣住,随即看着眼前的项声,心思一转,沉痛地说道:
“也罢,你我身为结义兄弟,我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我自会对外宣称,你没有说过到了编县城,就送还我李鼎回到秦国的事情。”
项声额头上青筋暴起,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变得愤怒至极。
一双虎目里边,更是带着火山岩浆即将喷发似得怒火,瞪着李鼎。
李鼎却心痛的看着项声:“项老弟,大哥能帮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你是英雄好汉,可大哥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你我兄弟,将来什么时候能再见面都说不定。
大哥能帮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你在楚国可以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只要你好,大哥就好!”
“你还在演戏?”项声虎目里愤怒之色缓缓退去,继而沙哑着嗓子,凶恶的瞪着李鼎。
李鼎半哭半笑,看起来纷纷点点的哼着说道:“项老弟,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的汉子。
你肯定不会同意范增的做法。
可是,范增官大一级压死人。
就让范增用我去换回襄阳之地吧!
哦!
我亲爱的项老弟,你什么都不要说!
你的心,我全部都懂!”
一边上跪坐在自己后边的束郭听到李鼎这话,真的是恶心的手背上的寒毛都一根根的倒竖了起来。
甚至于一小颗一小颗的鸡皮疙瘩,整个手背手臂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
项声面无表情的说道:“快闭嘴吧,我项声承诺过的事情,难道还会失言?
我等会会让人把你用被子包裹起来,想办法送你出城。”
李鼎目中大为感动,哽咽着看着项声:“项老弟……我……”
“闭嘴吧!老子真的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这话,项声便要转身走出去,却在这个人时候,房屋外边忽而灯火明亮。
“放肆,相国大人到了,你敢不让开!”
房门外边,顿时有争执的声音传来。
项声伸手推开房门,顿时感到火光有些刺眼,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来,向着庭院中看去。
庭院中传来了许多武夫拱手起身说“见过项将军”的声音!
房屋里边,束郭立刻向着李鼎使眼色。
李递顿时挤眉弄眼的,表示自己明白,他立刻扯着嗓子骂道:
“项声!你这个背恩负义的狗贼!”
“我竟然痴心相信了你!
相信你到了楚地,就会安然将我送回秦国!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下贱勾当的玩意!
不得好死!
生儿子没屁眼儿!
不出多少时日,天下人都将要知道你项声是一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无耻狗贼!”
……
范增听着屋子里边传出来的叫骂声,顿时看着面无表情的项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来。
他向着远处使了一个颜色,项声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范增转头低声对这身边的侍卫说道:“去把方才那四个军卒斩了!
理由是他们肆意散布流言,论罪当斩!”
“喏!”侍卫悄然退下。
范增却大步向着已经走到了远处等着自己的项声那边走了去。
“老夫不是谁,这恶人让老夫来做的吗?你来做好人的。”
项声听着房间里边那依旧叫骂不止的声音,心中忽然有些暖意,但是脸上却依旧冷着脸,似是无情的说:
“既然决定做这件事情了,那就没必要遮遮掩掩!我已经和李鼎说了!”
范增笑了笑,听着李鼎那逐渐沙哑的叫骂声,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李斯的儿子,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以前就听说,李斯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一根筋,完全就没有继承李斯那聪明的才智。
而今见了,却还果真是如此啊!”
范增心中正是快意的时候,忽而有军卒来报:“报!相国大人,项将军!
秦军那边有使者到了北城门外边,勒令我军交人,秦国皇帝已经裹挟数十万大军,就在距离我城百里开外的地方扎营。
如果不交人的话,明天清晨秦国二十万大军立即挥师南下!”
“哈哈哈……”范增听了,只是哈哈大笑道,伸手抚摸着自己那修正的整整齐齐的银色胡子:
“这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