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耳挠腮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抛下一句话跑去追已经走远的赵倾城和盛澈。
杨觞静静的看着赵倾城的背影离开那条街许久,怅然若失的发现自己臂弯里空空的,一点重量也没有了……
盛澈醉酒是常事,但却从未在醒来的第二日见到过如此唉声叹气的正尘。
“你苦瓜着个脸有半天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昨天喝多又捅娄子了?”盛澈终于忍不住正尘在她眼前像个陀螺一样走来走去了。
正尘看着盛澈,欲言又止,还是跟个没头苍蝇一般,而且还越走越急。
“你到底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该吃药了。”盛澈不耐烦的问道。
正尘忽然停住脚步,跑到盛澈跟前,一脸严肃又神秘兮兮的说道:“九爷,我昨天看到,陛下趁你睡着了偷偷亲你。”说着,用手指戳了戳盛澈的脑门。
盛澈摸着正尘戳过的地方疑惑道:“他偷亲我脑门?”
正尘抿着嘴,特别正经的点了点头。
这下,盛澈和正尘主仆就真的开始一本正经的分析了起来。
“你说他为什么偷亲我?”
“我怎么知道,但九爷你不也亲过我脑门吗?”
“我那是高兴的,而且,我也没偷偷亲你啊。我那是正大光明的亲。”
“也对,不过你说这陛下是不是喜欢你,就是男女的那种喜欢。”
“男女的那种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粉黛苑的姐姐们也趁我不注意偷亲过我。”
“可你们都是女子呀。”
“她们当时不知道我是女子呀。”
“那她们喜欢九爷你吗?”
“喜欢吧?不过我觉得她们更喜欢我的银子。”
“当时你就该问清楚她们为何要亲你的。”
“我当时怎么知道以后还要想这种问题,下次吧,等下次她们再偷亲我的时候,我好好问问。”
“那男女之情到底是什么哪?”
“你小子怎么又绕回来了,谁知道哪,嫣红姐姐说过是爱情。”
“那九爷,什么是爱情哪?”
……
盛澈和正尘蹲在大殿门口,晒着太阳没头没尾的讨论着男女之情,活像书院的倒数第一在和倒数第二讨论诗词的样子。
正当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冯和槿拿着一大束含苞的桃枝进来了。
“陛下让我给你送点桃枝来,说插到带水的瓶子里就会开花。”冯和槿道。
盛澈看到有人进来了,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问道:“你来的正好,我问你,男女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啊?”
冯和槿被问的措不及防,立刻回答道:“不知道,不懂。”
盛澈又问道:“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冯和槿愣了愣,没有刚才回答的那么迅速,怀里的桃枝抱得紧了些,才回答着:“没有。”
盛澈虽然不知道男女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但却明显的看出眼前的少年在撒谎。
“真的没有?”
“没有。”冯和槿回答的声音更小了。
盛澈也不是个喜欢给人难堪的人,况且,眼前少年早已满脸通红,盛澈再问下去,倒显得自己有些刻薄了。
“没有就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若无事的话,我便先走了。”说完,冯和槿把那束桃枝放在石桌上转身跑掉了。
“九爷,和槿哥在撒谎。”正尘拿出一个斗彩白瓷瓶,边往里灌水边说道。
盛澈笑了一声:“连你都看出来了。”
正尘道:“那是,他一看就不会撒谎。说个谎话磕巴半天。”
盛澈撇了正尘一眼,道:“谁能跟你似的,从小就是个瞎话篓子。”
正尘听了很是不服气,边往瓷瓶里插着桃枝边犟嘴:“还不是跟九爷你学的。”
盛澈懒得搭理这个小毛头,就打发他道:“就数你嘴巴最厉害,插完桃枝去看看小宝有没有出沙,这都二月了,它怎么还在冬眠啊。”
正尘道:“可能是因为上京城在北方吧,北方的冬天比咱们江南长一些。”
盛澈想着正尘的话说的也有些道理,乌龟若是强行出沙容易得肺气之症,而肺气症对乌龟来说相当于绝症,盛澈自小养小宝,所以还是懂一些个这种旁门冷道的。
“那我们就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