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过虑了,山崎只是一小子,不必太过在意。” 密探统领摇头,“那敢问,司徒先生,若是你只有三流武功,如何不声不响的,在三个月内,凑集一千万两银子。” 司徒易琢磨,“这个,怕是碰到宝藏了。” 密探统领反问,“偏偏是他,又偏偏是一千多万两查不出来历的银票。” 司徒易反问,“那统领大人以为如何?” 密探统领叹道:“我不知道,所以才担忧。” “司徒先生,说句心里话,或许是伺候先皇久了,我多少能够揣摩到先皇的心思。” “说句大不敬的话,先皇有诸多缺点。” “只不过,先皇心中的算计,都是以天下为先,以江山社稷为先。” “若是先皇,肯定会忍一口气,给山崎一个一品散官,甚至塞给公主给他,把他牢牢拴在身边,以后再在不伤其身的基础上,慢慢敲打,慢慢折腾。” “天下江山都是皇帝的,只要能为皇帝所用,一个一品散官有什么舍不得的?要多少有多少。” “而当今陛下,我发觉他有些好高骛远,还喜欢偏听偏信,一意孤行,意气用事。” “这都是为皇者大忌,还请司徒先生好好和陛下谈谈,若不能克服这些缺点,这江山最后是谁的,真不好说。” “须知,皇权并不是坐在那张椅子上,便能高坐无忧的。” 司徒易拱手,“统领大人苦心,有机会,我会带给陛下。” 司徒易告辞了,密探统领在沉思中忍不住笑了。 因为想起山崎那时候让他给皇帝端木桓带话,结果他都没敢多说。 密探统领忍不住感慨道:“天下大势,果然不是以一己之力,便能轻易改变的。” …… 一天后,瀚城。 官府拿到了圣旨,目瞪口呆之余,也只能头痛的照办了。 军队倒是乐见其成,毕竟山府是大户,想来可以顺走许多东西。 稀稀拉拉的春雨之中,官兵迅速包围了山府及城外南方的各处产业。 倒是北方董娘子的产业,没有围起来,算是给二夫人身后冷梅宫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