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帕肚兜之类的布帛,可不值什么钱,至少没有一方紫玉镇纸值钱。除非,有人出高价买。
萧玉瑛呼出一口长气:“这几日我在萧府,很安全,你去跟着她,若她跟人交易,不必揭穿,立刻回来禀报。”
“桃儿,你去找出萧府的卖身契,找到她的,查一查她的身世,务必越详细越好。”
“是!”
夏日炎炎,似乎所有的黑暗,都将无所遁形。
萧府买进来的奴仆,都是有卖身契的,加上自从白氏走后,府中奴仆走的比来的多,最近买来伺候萧玉瑛的,也只有几个,所以,桃儿并没有费多少力气,便查到了潘儿的档案。
潘儿原不是燕京人士,卖身契上写,也是今年在老家死了父亲,随母亲奔亲戚到了这里,原本已经卖了人家,可是在那家做了不到几个月,便因为偷盗被打出来了。
想来是惯犯,休养了几个月,又被萧府买来了。
潘儿母亲如今居无定所,不过,桃儿让人去打听了一番,她母亲有没有消渴症不知道,整日坑蒙拐骗倒是真的。
这边,桃儿刚将打听的消息告诉萧玉瑛;另一边,飞廉那边也有了进展。
潘儿偷了丝帕,没过两日便闲不住了,趁着夜色偷偷溜出萧府,与人交易。
“这位先生,您看,是从萧小姐房中出来的呢!”
那张偷来的丝帕被她交到一个满脸倨傲的男子手中,潘儿笑呵呵的,不经意间,眉目流露出几分贪婪:“为了这方丝帕,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险些又被一顿好打,你可要给我更多的钱!”
“不错!”
那人验了货,递上两锭白花花沉甸甸的银两:“这是给你的,下次,若是再能弄到这类东西,丝帕、肚兜,最好有题字的,价格会更高。”
“还有字画,萧小姐的亲笔,也能给你兑成银子。”
看着两锭白花花的现银,潘儿眼里放光,这可是一个丫鬟一年都赚不到的例银!
“多少都收?”
“都收!”
飞廉忍了许久,才忍住打人的冲动,驭着轻功回去,一五一十将潘儿和那人的交易告诉萧玉瑛了。
“小姐!”飞廉气冲冲地:“依照我说,就应该把那背主忘恩的东西抓起来,严刑拷打一遍,不怕她不招供!”
萧玉瑛睨他一眼:“你现在要拷打,有证据吗?”
再说,飞廉从前,“背主忘恩”的事情,可也没少做。可飞廉到底是忠于顾景霆、如今也忠于她的,虽喜欢“告状”,却与潘儿有着本质的区别。
飞廉:“......”
他想问萧玉瑛最开始的时候为何不抓,不过一旁的桃儿却早已看明白——一来,看潘儿哭得可怜,又积极认错,萧玉瑛想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不悔改,日后好理直气壮地拿人。
二来,她想确认潘儿的目的。
这不,如今萧玉瑛已经确认,潘儿是拿着她的物事卖钱了,日后多半还会如此。至于为什么会卖如此高的价格——当然是某些人不怀好意了!
果然,紧接着,萧玉瑛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可看到,那收了帕子的人,往什么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