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小丫鬟思索片刻，很识时务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桃儿姐，我错了。”
说话间，小丫鬟从袖中掏出那枚偷盗的镇纸来：“这几日，我母亲的病越发严重了，我也是因为没有钱，才一时糊涂.......”
“萧府很好，我以后再也不敢偷盗了，还请桃儿姐姐饶了我这一次吧！”
“求你！求你！”
若这小丫鬟胡搅蛮缠、抵死不认还好——直接将她告到主家面前，飞廉一向不会弄错，她若真偷了东西，大不了一顿乱棒打出去就是了。
可桃儿最受不了旁人哭哭啼啼求饶。
见桃儿迟迟不表态，萧玉瑛进来了。
也不知她方才听没听到那番话，此时，看向两人的眼中，一如既往地带着几分冷意：“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
桃儿正要开口，丫鬟忙转了方向，朝着萧玉瑛哭哭啼啼地磕头：“奴婢知罪，奴婢不该对小姐的东西动心。”
“念在奴婢初犯，且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还请小姐饶恕奴婢这一吧！”
“是这镇纸？”
萧玉瑛的目光，落在那四四方方的紫玉镇纸上。
“......是。”
桃儿接过了那方镇纸，许久，萧玉瑛才开口：“无论是哪家哪户，都不会容忍偷盗之事。可是你方才说，是因为母亲病了，才偷盗的？”
“......是，母亲得了消渴症，每月都需要花费少说二两银子，奴婢也是走投无路，这才冒犯了小姐。”
“小姐，若是您赶我走，奴婢就没有去处了，还请小姐发发善心，奴婢再也不敢偷盗了！奴婢的娘.......”
“桃儿。”萧玉瑛侧头，看了桃儿一眼：“给她十两银子。”
“是。”说话间，桃儿便将一锭银子递了上前。
小丫鬟以为萧玉瑛要赶她走：“小姐？”
“你放心，以后若不再犯，我不会赶你走。”
“可是......”说话间，萧玉瑛看着小丫鬟，眯了眯眼，眼底的寒意不觉浓烈了几分：“若有一天你老毛病再犯，或者背叛了主子，你该知道，没有什么好下场。”
明明是六月正热的天气，萧玉瑛的眼神，却让人无端发寒。
小丫鬟背脊一凉：“奴婢记下了。”
那小丫鬟名叫潘儿，原也是个机灵的，可惜不走正道，潘儿偷盗，不但未被揭发，还得了银子，美滋滋地将银子收入囊中离开，萧玉瑛还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姐！”桃儿不平：“我看这小丫头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保不齐连娘生病这种话也是编的，您不揭发她偷盗的事情就是了，干嘛还要给她银子？”
萧玉瑛勾唇，眼里的寒意越发浓烈：“我给的银子，她未必受得起。”
若是她就此洗心革面也就罢了，若是拿了银子，还做那档子背弃主子之事，那必定是被牺牲的一个。
正想着，飞廉唰啦啦地，趁着没别的人注意，落到院中。
“小姐，她方才，不止拿了那方镇纸，还有一方丝帕。而且，她先前翻找了您的衣柜，似乎是在找......比较私密的东西。”
丝帕？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