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裴谦看了看脸色颇为难看的顾景霆,又看向了醉得靠在床边神志不清的萧玉瑛,有些懵。
她房间竟有一扇连接顾景霆房间的门,这扇门,原是顾景霆想开就能开。
“你们.......”
他误会了?
不过......似乎误会了更好。
顾景霆勾唇:“裴少卿,如你所见,她是本将军的人,从前在燕京是,现在也是,以后也是。”
“你擅自带走她,喝得烂醉回来,有没有替她想过,有没有替克孜国想过?”
“我......”
裴谦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顾景霆,态度又比方才沉了许多,良久,他勉强压下了酒意,朝着顾景霆作揖:“是裴某思虑不周,裴某的错。”
裴谦离开了,顾景霆望着床上的人,叹了一口气。
她半身侧躺在床头,似乎睡着了,好在衣着完整,不曾暴露身份。
见此,顾景霆又觉得自己狭隘了,或许刚刚他不必如此,将她在裴谦面前误会成那般。
毕竟,裴谦是男人,他也以为萧玉瑛是男人,他们两人或许是兄弟一样的感情。
他抬手,为她擦去嘴角的酒渍。
“裴兄!”
猝不及防地,他的手被握住了。
他的手僵了一僵,方想起来,喝醉酒的时候,她喜欢喃喃说胡话。
“从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过。”
“我没有朋友,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
她说着说着便哭了:“燕京的人心思真重啊,尔虞我诈的,好累,我讨厌......讨厌燕京的每一个人。”
讨厌......燕京的每一个人?
包括他吗?
他松了她的发冠,手插进她浓密的发丝里,稍稍用了几分力,迫使她面对着自己:“阿瑛,你说你讨厌燕京的每一个人,也包括我吗?”
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身旁炸裂开来,她的头发被扯得吃痛,这才费力地抬起了眼皮。
“啪!”
她竟打了他一巴掌,不过她醉了,那巴掌落在了他的脖颈间,泛起了一片的红。
她头发方才被扯疼了,有些愤怒:“哪有人,问别人讨不讨厌自己的?”
长胆子了!
“那你讨不讨厌我?”
他执着地看着她,握着她头发的手不由加了些力,扯得她哼哼了几声。
她是真的有些醉了,顾景霆问她的时候,她只能想到自己被他按在浴池里,憋气憋得快要死了的感觉,等他的手松开,她才又迷迷糊糊地闭了眼。
她不愿意回答。
可是过了许久,半梦半醒间,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两手环抱着自己的肩:“好难受。”
她喃喃道:“我快呛死了。”
她快呛死了?
是说她被他按在浴池里面的时候吗?
“唔......”
猝不及防地,顾景霆吻住了她。
他的吻带着滚烫的湿意,来得凶猛而炽烈,好似要将所有的恩宠给她、爱恨给她:“你不会呛死的,我给你渡气,我们同生共死,好不好?”
他的手揽着她,举止越发带着浓情蜜意:“好不好?”
他的小腹烫到她了。
本就醉得不行的她,轻易被他撩拨了生息之火,那滚烫矫健的身躯一离开她,她越发觉得难受。
她哼了一声,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自然而然地将他勾了下来。
她闭着眼睛,吻了他。
她的唇羽毛一样地轻,让他的双眼一瞬间放大了许多。
“......妖女!”
顾景霆愣了半晌:“这是你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