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得很有道理。”
“既然这样,义兄你就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了,赶紧去查明凶手也好安慰秦素儿的在天之灵。”
话毕,见魏承业不动楚连溪歪头看向他:“义兄为什么还不去。”
“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义兄你是在怀疑我吗?”
“秦素儿的贴身丫鬟指证她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你。”
“那你信吗。”
“信。”
“哦,这么说义兄是来抓我的了。”
“你不辩解吗。”
缓步坐到秋千上,楚连溪抬头直直地盯着魏承业。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思,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审问她。
“翠儿,把东西拿上来。”
把那天的纸条交到魏承业的手里,楚连溪继续说道:“之前我去丞相府见义父,是为了打听我弟弟阿睿的消息,可不知道为什么秦素儿知道了,她偷偷给我塞了一张纸条,约我去西郊见面。
虽然我将信将疑,但是为了不放过寻找阿瑞的任何一个线索,我还是按照约定去了城外西郊。在那儿我确实见到了秦素儿,我们俩大吵了一架。她对我提出了非常无理的要求。我没有答应她,因为我觉得她不会有阿睿的消息,他只不过是想羞辱我而已,所以我就离开了。”
“哦。对了,当时我还打了她两巴掌。”
“所以你承认你见过了她是吗?”
“是!”
“你还打了她。”
“对。”
“但你不承认人是你杀的。”
“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不会承认。”
“你不觉得你太平静了吗。”
“义兄不一样也很平静吗。”
淡然一笑,楚连溪轻轻摆动着秋千:“虽然我和秦素儿关系不好,但我相信有人比我更有借口杀了她不是吗。”
“大婚之日母亲被最亲的人杀死,本该风光无限的日子,却让她成了帝都最大的笑柄,甚至还被禁足在府里,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应该比我更恨她。”
“又比如本应该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却被人生生戴了绿帽子,而且自己最敬爱的母亲还被她给杀了。”
“再比如待她如亲生女儿的人杀了自己的夫人,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比我更恨秦素儿,比我更有理由杀了她呢。”
“贤王妃这一张利嘴果然厉害。”
对着魏承业甜甜一笑,楚连溪继续道:“那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义兄的吗。”
“他的伤势恢复得还不错吧。”
魏承业嘴里的他指的正是楚睿,楚连溪没有回答,而是从秋千上站了起来。
“如果义兄没事,那还是尽快查查谁是凶手吧,毕竟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告辞!”
就在魏家忙着查出凶手的时候,杀死高丽使臣的凶手被司伯阳的人从赌坊里抓了出来,审问了不过一下午,那人便什么都招了。
原来使臣大人在身亡的头一天,曾在立春院里头和凶手因为一个姑娘而争吵了几句,当时因为使臣的身份,凶手吃了闷亏,他怀恨在心暗暗的跟踪到驿馆,然后趁着夜黑风高之时把人给弄死了。
没人问一个三教九流的人为什么会躲过层层防守悄无声息地跑进驿馆,然后轻而易举地杀掉使臣,也没人管他为什么杀了人还能在赌坊大赌特赌 ,总之凶手被抓不管是对高丽还是对立夏朝这都是个好消息。
听闻下人说明事情的缘由,太后又是欣慰又是难过。
“哎,使节为了两国邦交远赴他乡却没想到会客死异乡,告诉皇帝千万不要苛待了这样一位大人。”
“是太后,皇上已经追封他为正二品官员,也不枉他为了两国捐躯。”
“恩,皇帝做事哀家是放心的。”
宋薇宁从外面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薇宁叩见太后。”
“薇宁回来了,快来,来上哀家这儿来。”
宋薇宁捧着花儿欢快的蹦跶到太后跟前,太监瞧见她手里拿着的花,脸色一变:“哎呦喂,我的公主哎,这可是粉女王‘粉女王’,您知道这菊花有多名贵吗。”
宋薇宁歪着脑袋看了眼手里的菊花,又看了一眼太监:“这花儿不能摘吗?”
“不能摘,当然不能摘了……”
“瞧你,不过是一朵花儿罢了,有人欣赏这花便是它存在的意义。”
太后都开口了,太监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