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拿为你好当做借口,剥夺你的选择权,你是楚家的孩子,选择为楚家报仇是你的权利。如果我能早些告诉你,你也不会遭此劫难。”
“姐!”楚睿出声打断楚连溪的话:“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么重的话。”
“都过去了,最重要的是你现在人没事。”
“姐姐,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吗?”
“这个……是我拜托雀山楼的人把你救出来的。”
回答完,楚连溪意识到楚睿的问题有些奇怪反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
他被迷晕之前,朦朦胧胧地看到那个黑衣人,就是当日把他打伤的那个人。原来那人是雀山楼的吗。
“姑娘!”翠儿从外面端着一碗安神的药走了进来。
“阿睿少爷你醒了。”翠儿高兴地把药递过去,嘴里头念念有词:“秦素儿死了,据说她爹在丞相府闹得好厉害,逼着魏承业要他三天之内给个交代,不然要跑去告御状。”
“打听到秦素儿是怎么死的了吗。”
“听说被人糟蹋的下面都烂了,然后上吊而死。”
“上吊!”楚连溪眉头一紧,秦素儿是什么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甚至不惜杀了自己的亲姑姑,这种人会因为被人糟蹋而上吊吗?
以她对秦素儿的了解,那个女人应该更疯狂地报复她才是。
“死了正好,这种女人活着就没做一件人干的事,给自己的表哥戴绿帽子,在表姐大婚之日杀了最疼自己的姑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早该以死谢罪了。”
“有没有听说怀疑对象是谁。”
“这个倒是没听说。”
“等等……”当天楚连溪并没有见到秦素儿的贴身丫鬟,难不成她的丫鬟也等在树林外。
“她的丫鬟呢?”
“丫鬟,大概还在丞相府吧。”
“秦素儿的尸体是谁发现的。”
“听说是她的丫鬟。”翠儿见楚连溪眉头紧锁,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怎么了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那天秦素儿的丫鬟也等在树林外,而秦素儿迟迟没有出来,等她发现秦素儿的时候,秦素儿已经死了,那么她一定会把最后一个见过秦素儿的人当做凶手。”
“而姑娘你就是最后一个见过秦素儿的人!”
楚连溪点点头,翠儿说的话正是她要说的。
话音刚落,韦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启禀王妃,魏大人在外面求见。”
“魏大人!”楚连溪和翠儿四目相对,能联想到的大人只有魏承业了。
贤王府的后花园里,魏承业对着秋千发呆,他能预想到那个画面,楚连溪坐在上面司伯阳在后面推着秋千,两个人琴瑟和鸣的样子。
“义兄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这儿找我。”
收回思绪,魏承业对着楚连溪抱拳拱手道:“见过贤王妃。”
“如今您贵为贤王妃,在下实在当不起义兄二字。”
魏承业低着头不敢也不愿看楚连溪。
“不过是个闲散王爷的妻子,被义兄这么一说好像溪儿是忘恩负义的人了。”
“不敢!”
“义兄今天来是和我叙旧的吗。”
魏承业毫无波澜地说道:“秦素儿死了。”
“死了?”楚连溪挑眉,声音里透着吃惊:“义兄是在开玩笑吗?”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魏承业今天第一次抬头看向楚连溪,他对楚连溪的感情很复杂,对秦素儿亦是如此,当得知自己的母亲就是死于秦素儿手里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杀了她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可是他的父亲却生生地遏制住他的这个想法。
魏正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现在当然能杀了秦素儿,可你要明白杀了秦素儿你的母亲她也不会回来,而且你现在杀了她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倒不如留着她,毕竟她现在活着比死了有用!”
所以当得知秦素儿死了的这个消息,他除了吃惊并没有什么伤心的感情,毕竟她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义兄可否告知溪儿她是怎么死的吗?”
“帝都外西郊树林里一根白绫自缢而死。”
“自杀?恕我直言以秦素儿的性格,很难想象她是会自杀的人,是不是她的仇人杀了她以后制造了自杀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