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一个交代。”维康皇帝冷笑:“你不是应该给朕一个交代,而是应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司伯阳颦眉沉声道:“臣弟自然是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你知道就好!”
“去吧。”
立夏朝三分之一的粮食储存出自东夏,如今早就过了耕种的最好时机,没有粮食不管是东夏的百姓,还是立夏皇朝这都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维康皇帝确实想要在除掉司伯阳之前,提前拿到他的庄园的粮食,有了粮食立夏朝的百姓才会安居乐业,可谁能想到那些种子竟然被他提前动了手脚,以至于整个东夏来年将颗粒无收。
“皇上,您先别上火,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呢。”
大太监端着茶从外面走了进来,皇上对于子民有多爱戴,他是看在眼里的,看着皇上寝食难安的样子,大太监委实心疼。
“朕如何不上火,眼看就是冬天了,东夏的百姓辛辛苦苦种下的种子竟然不能发芽,等到来年就是吃野草啃树皮也不够那么多百姓吃的!”
维康皇帝说着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这个司伯阳真是该死。”
“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老驴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贤王就算有一千万个不愿意,也不可能拿几十万老百姓的生命开玩笑。”
“哼,他那么恨朕,恨不得把朕千刀万剐了,上次在太后宫里请脉,他已经行将就木没几天活头了,他不过是想临死前,让朕生不如死而已。”
大太监把低着的头垂得更低了,他们兄弟的事儿,他一个奴才自然不好多嘴。
回到贤王府,杨忆安已经醒了一次。
司伯阳显得很累,楚连溪端着羹汤进来的时候,就见他在那发呆。
“吃点儿东西吧。”
“东夏十几万百姓明年可怎么过。”
“你先不要着急,相信我车到山前必有路。”
“先把粥吃了吧,你别忘了,你身上还带着伤。”
“那点小伤不足挂齿。”司伯阳背上挨了那一下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不是出了东夏这种棘手的事情,皇上也不会怒气冲冲把他叫进宫里的。
丞相府里,魏正安看着密信大喜过望:“好,好,哈哈哈。”
自从魏正安称病在家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开怀大笑。
“父亲!”魏正安却并没有父亲那般开心:“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当然是储存到足够的粮食,然后就坐山观虎斗看他们狗咬狗了。”
真的要那样吗?
那明年那十几万百姓该怎么办,立夏朝该怎么办。
“再来一步便是内忧外患齐发,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司家的人该怎么办。”想到离自己的冤枉又近了一步,魏正安的笑容诡异且疯狂。
“对了,楚睿怎么样了?”
“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仍然闭口不言,不愿多说话。”
点点头,魏正安将手中的密信放在烛火上:“老夫亲自去会一会他。”
楚睿可是魏正安和楚连溪谈判的唯一筹码,他自然要小心翼翼,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魏正安竟然会让楚睿正大光明地“住”在屋子里。
“吱呀”门响,楚睿盘坐在床上打坐,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大铁链子太过显眼,别人会以为他住在客栈里头。
魏正安身后跟着富管家,富管家手里头则端着饭菜。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富管家默默地退到一边。
“我听承业说你这两天伤口好的差不多了。”
楚睿闭目打坐,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外人说话一般。
“记得我上次来和你说过的话吗,你的那个好姐姐绝对不敢上门来要人。”
“毕竟贤王妃是不会有个刺杀丞相的弟弟的。”
魏正安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话:“她可是好不容易勾搭上贤王的,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而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呢。”
“哦,对了,你在这儿外面发生了什么,你可能还不知道。”
“你的那个好姐姐,不来救你是因为他们现在正忙着做一件大事。”
“知道吗?你姐姐为了帮助贤王夺得皇位竟然不顾东夏十几万百姓的死活,把粮食种子用开水煮过,然后发给百姓,为的就是来年百姓断了粮食,好让立夏朝陷入困境,然后一举夺回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