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回没想到魏承业竟然会和他说这些,又打了几个回合,许回对着叶阳大叫一声:“走。”
两人施展轻功消失在房顶之上。
楚连溪坐立难安的焦急等待着,她的理智告诉她今晚能把人救回来的可能性并不大,可她还是在心底偷偷地祈祷着,希望可以看到楚睿。
她的一切司伯阳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再次出言安慰她,盘算着两人应该快回来了,忽然司伯阳的耳朵微微一动,果然下一秒门外出现两个黑衣人。
“参见王爷,王妃。”
“人……”没救到吗。
尽管早就预想到会空手而归,可真的看到两个人来,她眼底的失望还是那么大。
“属下无能。”
“不是你们的问题。”司伯阳摆摆手示意两个人不要过分自责,走上前来把安慰的拍了拍楚连溪。
“楚睿是魏正安的筹码,他自然会小心应对,这一点我们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都怪我,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失败。”
许回扯掉脸上的黑巾,继续说道:“魏承业好像猜到我们是谁了。”
他的话成功让司伯阳和楚连溪一愣,随即两人直直看向许回。
“魏承业说人没事,很好,让我告诉主子不要担心。”
“果然瞒不过魏正安那只老狐狸。”
闭上眼 ,楚连溪告诉自己冷静,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双眸,那个冷静的楚连溪又回来了。
“魏正安抓着阿睿说明他已经猜到我也知晓楚家灭门的真正原因,他现在选择默不作声,是在等我出招,丞相再厉害,也不想和皇亲国戚作对,那么……”
“他在等我登门拜访!”
第二天楚连溪并没有去拜访魏正安,而是接了旨意进宫面见太后。
司伯阳在前,楚连溪和李婉如盛装在后,三个人恭敬地给太后行礼,太后依然装作慈祥的模样让三个人落座。
人还没说话就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哀家三天两头的宣你们进宫,你们没嫌弃我老婆子吧。”
楚连溪:“太后这是哪里话,儿媳到倒是希望能天天来给太后请安就怕太后嫌我们小辈儿太聒噪。”
“哀家老了,这人啊老了,就希望膝下儿孙环绕,你们只要不嫌弃哀家,哀家巴不得你们在这儿住下陪我才好呢。”
“既然太后您这么说了,那伯阳今儿就不走了,留下来陪陪您。”
“你这小子,说什么胡话,你留下陪我,是要她们两人来埋怨哀家不懂事吗。”
一直坐在那儿安分守己的李婉如捂着小嘴儿调笑道:“太后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是多不懂事一般。”
“说到这个,你们两个进门也有些日子了,肚子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
太后这话一出口,李婉如立刻紧张地看向司伯阳,是个男人都很在乎这个的吧,太后当着面说起这个话题,司伯阳心里头一定很难受。
司伯阳神色淡定地回道:“谨遵太后懿旨,儿臣一定努力让贤王妃早日怀上。”
李婉如见司伯阳态度从容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对司伯阳的感情很复杂,如今他和太监无异,她对他自然没有了男女之情,只是如今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好她才会好。
“你呀,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过头去就把哀家的话抛到脑后去。”
正说着,一个宫女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太后跟前,然后附在太后的耳朵上悄悄地说着什么。
“伯阳你去后花园转转,哀家和你家的两位娘子有些话要说。”
太后张嘴了,司伯阳自然得听命,起身对着太后拱手:“那伯阳就先去后花园赏赏花。”
把人给遣退出去,太后的笑容忽然收了起来:“哎,伯阳是先帝最宠爱的孩子,想着他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哀家就忍不住要感叹一声世事无常。”
楚连溪明白太后说的是什么意思,低着头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没有搭腔。
司伯阳有自己的母妃,如果是他登基,太后一定不是现在的这一位,而维康皇帝司阳耀自幼生母就没了,只有扶他上位,她才能稳坐太后的位置,所以当年的事情她也有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