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已经不在了,父亲何必再追问这些无关紧要的,眼下是抓住杀害母亲的凶手。”
魏承业这话显然已经回答了魏正安的问题,秦素儿毕竟是秦喜瑞的侄女,她弄出这种丢人的事情,脸上自然也是无光的,所以她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魏正安笔直的腰杆在一天之间弯了不少。
“那你觉得他们说的话谁比较可信?”
魏承业一顿,回首看向自己的父亲,这个男人在朝堂之上可谓呼风唤雨,可是有些事情却做的让人不能苟同。
“都可疑,毕竟谁都有杀害她的理由不是吗。”
谁都有杀害她的理由吗。
魏正安心里细细的品味着这句话,忽然他睁大那双昏花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难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吗。
仔细想想楚连溪进府以后,魏家好像就没有安宁过。难道楚连溪她也……
魏正安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看来是他小瞧她了。
房间里,继承年将所有人都审问完毕,正如第一遍审问的结果一样,楚连溪的嫌疑是最大的。
落成年心底叹息一声,秦素儿也好,楚连溪也罢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转身抱拳面向司伯阳:“王爷,有关人员已经审问完毕,如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王妃,下官实在不知该如何继续,还请王爷示下。”
“本王如今无半点官职在身,这事本也不该本王出手,可既然这事牵扯到本王的爱妃,那本王就不得不管一管了。”
落成年自然求之不得,司伯阳出面不管最后凶手是谁,他都不用受牵连。
“把人给我带上来。”
话音刚一落下,许回就推着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
秦素儿一见这丫鬟就立刻变的不自然起来,她明明吩咐把人给做了的,她怎么还……
小丫鬟怯怯的走了进来,眼神一瞄到秦素儿立刻向后退去,许回在后面一个用力把人推到司伯阳跟前。
小丫鬟噗通跪倒在地:“是她,是她叫我把王妃请过去的。”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敢胡说八道小心你的狗命。”
“是你,就是你,你让我把王妃请过去,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说只要我把人帮你叫过去,你就让我远走高飞,可我还没走出帝都,你就让人来害我的性命。”
秦素儿一听小丫鬟一鼓囊什么都说了出来,恼羞成怒的想要去打人,楚连溪冷哼一声,一个箭步挡在小丫鬟的前面。
“秦素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人是贤王为了洗脱你的罪名才故意找来的人,你以为这样就能开脱了吗?再说我和姑姑情同母女我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真的是这样吗?”司伯阳冷笑。
“许回。”
“是!”许回一把抓住另一个做伪证的丫鬟,那丫头显然也有些害怕许回,毕竟许回也是跟着司伯阳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身上的杀气不同于一般的人。
“落大人审犯人也是有技巧的。”
还没等丫鬟反应过来,许回已经将丫头拖着拽出了房间。
接着就是一阵打板子的声音夹杂着丫鬟求饶的声音。
“不要,不要,放开我……”
“不要,啊……救命,救命……”
“呜呜呜,少夫人救救我……”
“啊……”
“我招,我招……”
“啊,救救我,我什么都招,救命,救命啊……”
小丫鬟也不过十五六岁哪里受得了这种痛苦,没几下就开始求饶,可许回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等丫鬟被他像拖死狗一样拖进来的时候,背后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
将人丢在地上还不算完,许回一只脚大大咧咧的踩在小丫鬟的背上,小丫鬟立刻又是一阵惨叫。
许回没有废话,简单明了一个字:“说。”
“是少夫人,是少夫人,她她说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去做,就把卖身契还给我……”
丫鬟这话说罢,人便直接晕了过去。再看秦素儿身子一软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丞相可听到了?”
司伯阳起身来到楚连溪跟前:“天色已晚,我们回家吧。”
点点头,楚连溪来到魏正安面前对着他微微福礼:“义父,天色已晚,溪儿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