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那么爱司伯阳,别说是妾室了,哪怕是给他做丫鬟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转眼间轿子就到了贤王府门口,跟着陪嫁来的是李婉如的奶娘,还有贴身丫鬟冰儿,奶娘举着伞走上前来,出门的时候雨分明停了,眼看着就要到王府了,这怎么还大了起来。
“快开门,我们家小姐来了。”
阿木早就等着呢,见来人自报家门冷森森笑道:“这儿是正门,你家小姐不过是我家王爷纳的妾,要进门走后门才对。”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家小姐可是太后亲自点头定下的侧妃,你一个下人还敢拦着不让进吗。”
“谁不让进了,一个妾室还妄想从正门进来,我呸。”
“嘿,我说你一个下人。”
尽管下着雨阿木的话还是清楚地传到李婉如的耳朵里,挑开轿帘李婉如的声音传了出来。
“后门就后门吧。”
“哎,阿木你怎么在这儿。”翠儿撑着伞跟在楚连溪身后。
见楚连溪来了,阿木立刻变了个人:“姑娘,这么大雨你怎么亲自来了。”
“这么大雨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嘿嘿,我不是这个意思。”
“开门让侧王妃进来吧。”
阿木一听这话不愿意了:“姑娘……”
“开门。”
跟着的奶娘见楚连溪叫人把门打开,立刻喜上眉梢对着楚连溪连连道谢。
“谢王妃,谢王妃。”
轿子里,李婉如的手恨不得将手绢撕碎,是了,进了这道门她便不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她现在不过是个侧妃,一个连像样的酒席都没有的侧妃,一个和妾室一样的侧妃。
撑着伞下了轿子,李婉如低垂着脑袋来到楚连溪跟前。
“李婉如见过王妃。”上次见面两个人还说笑来着,可今天她却压不下心头的嫉妒怨恨,这个女人若是不出现,现在的贤王妃就是她了吧。
“快进去吧,这会子雨又大了些。”
李婉如任由着奶娘和丫鬟扶着她往前走,脑袋里已经开始质疑自己这么执着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回到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冰儿为自家小姐愤愤不平:“我看那拦门的小厮就是王妃安排的,没有她发话谁敢拦着小姐不让进。”
“行了,你这丫头少说些,你忘了今早儿夫人是怎么交代的了吗?”
奶娘手脚利索地给李婉如数着头发,嘴里头又把夫人今天早上交代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进了贤王府要多看少说,别以为还是在尚书府,任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这儿可没人惯着咱们。”
“哼,他们敢。”
“冰儿。”李婉如出声打断丫鬟的话,这条路是自己选的,侧妃不就该被正妃压着吗,只要自己好好把握,一定能俘获贤王的心的。
出嫁前魏漠漠已经把贤王的喜好都告知了自己,只要自己用心把握,她相信贤王一定会看到她的好。
只是……
抚摸着脸上的疤痕,这疤痕确实有变淡的迹象,她现在还不能得罪楚连溪。
红烛摇曳,李婉如端坐在床沿,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楚连溪哈欠连天,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上她明明困得要死却睡不着。
门吱呀被人从外面推开,期待地看向门口,看清来人是翠儿,楚连溪心头莫名的有些失落。
“翠儿,王爷回来了吗?”
“回姑娘,刚才看到奉安了,应该是回来了。”
“哦。”回来了啊。
“那他去哪儿了?”
“往书房那边的方向去了。”
书房啊,李婉如的房间也是那个方向。
抬起脚放进盆子里,楚连溪忽然觉得心口有些闷。
“姑娘,今晚可是王爷和婉如小姐洞房的日子,我看着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何况他还是王爷。”
“姑娘这是对王爷没有信心吗?”
“信心?有吧,毕竟我现在还算是年轻貌美,等过个两年人老珠黄就不好说了。”
一听这话翠儿笑了:“姑娘是说王爷花心吗,我倒觉得王爷对姑娘挺好的,而且王爷看着也不是那种花心的人。”
“不是王爷花心,是这世界上的雄性动物就是这个样子的。”
抬起头看向自家小姐,翠儿又搞不明白了:“姑娘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呢,怎么一下子又扯到动物身上去了。”
门外司伯阳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房间里主仆二人在讨论自己,原本要推门而入的他,却做起了偷听的勾当,他实在好奇在楚连溪会怎么评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