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下旨把人塞进来,但你不能答应。”
“你这人真是,既然不管如何人都会进来,那为何我不干脆答应了,省的按上莫名其妙的罪名。”
听到楚连溪这么说,司伯阳只觉得一股怒气冲上头,他恨不得立刻就地法办了她。
“楚连溪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明白啊,你就是不想让她进府里来,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在帮她治疗脸上的伤了,等伤好了以后,保证还是那个貌美如花的李婉如。”
“楚 连 溪。”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地叫着眼前女人的名字,司伯阳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竟然是个笨蛋。
回想今天一大早去见李婉如,就是为了和李婉如说清楚,当初为何会冲动地说要娶她,后来为何又做那人人口里的负心汉,他将事情一一说明,甚至承诺以后只要她李婉如开口自己必定有求必应。
想着只要李婉如自己愿意退婚,自己再去皇上那儿使些手段,事情自然就翻过去了。
见过李婉如他还去买了她最爱吃的点心,谁知道这女人竟然被召进宫里,一听是见太后,他就觉得这里面必定有事,他赶紧从王府赶去皇宫,怕的就是这女人被太后威胁,结果这女人还是答应让李婉如进府……
看着暴跳如雷将自己再次关在外面的司伯阳,楚连溪眉头紧皱,真是得搞不懂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都不在乎他有三妻四妾了,他在那别扭什么。
晚上楚连溪抱着书哈欠连天,翠儿一边铺好床,一边没好气地数落她家姑娘。
“人家正室都是想着法子的阻止自家男人纳妾,姑娘你倒好,王爷抵死不开口,你去了趟宫里,还给王爷添了一位侧妃,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把书合上,楚连溪也是委屈:“你以为我见的是谁,隔壁王大妈吗?人家是太后。”
上下打量着翠儿,楚连溪不满道:“难道你没说过一句话吗,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反正那些我也不懂,我就是个从小山村里出来的乡下野丫头。”
哀怨地走到楚连溪跟前:“姑娘,今晚恐怕你要自己睡了。”
“行了,你也去睡吧,精力这么旺盛是该给你找个婆家了。”
嘟囔着走向床铺,掀开被子躺了下去,本来还有些困意谁知道人到了床上反而清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
抬头看了看书房的方向,起身下床随意披上一件衣服,手刚摸到门却犹豫了。
“错的又不是我,我凭什么服软。”
转过身重新回到床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至于什么时候睡的,已经不重要了。
司伯阳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天,就连用饭也在书房,一直熬到深夜,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脖子,他起身看向窗外。窗外的风透着几分凉意,看来很快就要下雨了。
夜深了,她应该睡了吧。
放下手里的毛笔,司伯阳起身来到他们的房间,和衣躺在床上抱着楚连溪。
睡梦中楚连溪皱了皱眉,伸手搭在男人的腰上……
翠儿叫楚连溪起床的时候,楚连溪揉了揉眼睛,看着床上另一边陷入沉思,难道是自己做梦。
“下雨了吗?”
“恩,后半夜就开始下起了雨。”
“王爷呢?”
“王爷一早就出去了。”
“下着雨还要出去?”
“大概是躲着不想见人吧。”
“不想见人?李婉如来了。”
“还没。”
“外面下着雨,你让人多备几把伞别让侧王妃淋了雨。”
“行了,别嘟囔着脸了,虽然你是我的人,对侧王妃也是要恭恭敬敬地知道吗。”
一大早阿木就等在贤王府门外,刚才渐渐停下的雨淅淅沥沥有大了起来。
远处一顶轿子渐渐走近,轿子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尚书的女儿李婉如。
她的心情和外面的天气一样,女子出嫁本是件高兴的事儿,可她出嫁却是自己一意孤行以死相抵换来的。
前有爹娘苦口婆心地劝说:“那贤王有什么好,不就是比别人长得俊了些吗,你看他那病怏怏的样子,说不定明天人就没了,你嫁过去也是守活寡。”
后有贤王表达歉意,不惜答应她任何条件来弥补她,只要她主动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