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漠漠跟着宫女出了牡丹亭,一路来到偏房处,宫女指了指房间,魏漠漠了然,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衣服,却不急着进去,一直等宫女走了,魏漠漠这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悄悄地进去,又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魏漠漠屏住呼吸往里间走去。
看着空荡的床,魏漠漠一愣,人呢?
正在疑惑间,忽然身子一软,人就这么晕了过去。
身后司伯阳冷冽的脸出现。只见他用一只手轻轻提着魏漠漠,哪怕是晕倒,也不愿意和她身体接触。
老嬷嬷扶着司秋白一路往后边的房间那儿走去,司秋白因为心情不佳,确实有些晕乎乎的。
“姑姑,我没事,是皇祖母太大惊小怪了。”
“还说没事,你瞧你脸红的跟什么似的。”
老嬷嬷说着领着司秋白进到偏殿房间中:“三皇子你就在这屋子里好好地醒醒酒,等会儿清醒了再出来。”
“是,姑姑放心,我一定好好醒醒酒。”
说着姑姑从外面关上房门。
轻轻晃了晃有些晕的头,司秋白往里面走去,太和宫的偏殿有很多空着的房间,为了方便,每个房间的陈设都是一样的。
正在里面换衣服的楚连溪听到外面有响动以为是宫女没有在意,这广袖琉璃裙并不好穿,里三层外三层着实让楚连溪有些头大。
好不容易穿上抹胸,身后传来的注视让楚连溪下意识地想要躲藏。
司伯阳好整以暇地抱胸倚在门框上,对着楚连溪扬起一抹笑。
看清来人,楚连溪松了一口气,接着她紧张的看向门外:“你疯了,这儿是太和宫,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嘘”司伯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你小声点就不会被人发现。”
话音刚落,一声女子的尖叫声传来,楚连溪看了眼司伯阳,司伯阳淡笑无语。
司秋白狼狈地从房间里跑出来,老嬷嬷就在门外不远处等着,一见司秋白从里面跑出来,赶紧上前询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司秋白此刻酒已经醒了,却被刚才的声音给吓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不等着司秋白回话,老嬷嬷赶紧往房间里跑去,魏漠漠蜷缩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兜兜。
太后等人听到尖叫声也急忙赶来。
“白儿,怎么了?”
“皇祖母……”
楚连溪从另外的房间里走出来,一脸无辜的看向三皇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后见楚连溪从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脸色赫然一变,她从另外的房间里出来,那么这个房间里的岂不是……
果然老嬷嬷从里面走出来:“太后……”
太和宫里,跪在地上的魏漠漠脸上还能看到哭过的痕迹,司秋白也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垂着脑袋。
秦喜瑞赶来的时候,就是眼前的这一副场景。
“臣妇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笑着让老嬷嬷把秦喜瑞扶起来。
“哀家这几日还念叨着,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这不今儿咱们就见着了。”
“臣妇未能给太后请安,还让太后挂念是臣妇的不是。”
秦喜瑞起身,宫女就立刻搬过凳子来,让秦喜瑞坐下。
“哎,喜瑞你这样说可就见外了。不过今日以后咱们就是亲上加亲了。”
疑惑地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太后这话是从何说起呀。”
“呵呵……”太后但笑不语。
老嬷嬷在一旁乐呵呵地开口:“要说这缘分也是奇妙,漠漠小姐和三皇子今日在这后花园里竟然一见钟情。”
太后接着说道:“其实啊,我早就瞧着漠漠这丫头不错了,没想到这白儿也是对她十分满意。”
听到这么说,秦喜瑞赶紧起身跪谢:“漠漠这丫头被我宠坏了,没想到还能入得了太后的眼,这真是漠漠这丫头的福气。”
娶魏正安的女儿这本就是皇上的意思,所以太后也无需问过皇上,便做主定下两人的亲事,更是将自己一直佩戴的手镯赐给了魏漠漠,以示对她的喜爱。
谢过恩,秦喜瑞这才领着魏漠漠回了丞相府。
只是母女俩一走,司秋白的脸就立刻垮了下来。
“皇祖母,孙儿真的不知道她在里面。”
“好了,这件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司秋白自知理亏,也不敢再犟嘴:“那孙儿先告退了。”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