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看得意犹未尽,杨忆安叫了一声,然后率先带头鼓掌,接着众人也跟着夸赞起来。
“伯阳,你没事吧。”就在众人夸赞两人身手了得的时候,太后却一脸担忧地看向司伯阳。
“劳太后挂心了,伯阳没事。”说着面无表情地回到座位上,可实则早已气血翻涌强压而已。
“今天是哀家疏忽了,没有考虑到贤王身体不适。”
“太后您也不用自责,主要是贤王他总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所以才会给人家错觉。”
“皇祖母,您要怪就怪孙儿,都是孙儿一心想要和皇叔比划,才没有顾虑到皇叔的身体。”
饮下杯里的酒,司伯阳觉得舒服了很多:“瞧瞧本来今天挺高兴的倒是让本王扫兴了。”
“就是,今天本来挺高兴的,说这些做什么,我觉得倒不如跳一段舞来让咱们大家伙儿也开心开心。”
“小安子这主意不错,只是让谁来挑比较好呢?”
“自然是溪儿姑娘了,太后您还不知道吧,溪儿姑娘可是把秦素儿的都给比下去了呢。”
默默端起茶杯,借着喝水的光景,楚连溪对着杨忆安一翻白眼。她现在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这个杨忆安倒是好,总是有办法让别人注意到自己。
“哦,溪儿姑娘不但救人有一手,竟然还精通舞蹈。”
被点了名字,楚连溪只能微笑着答话:“回太后的话,民女确实喜欢跳舞,不过舞姿粗陋不敢和素儿小姐比,更不敢在这儿献丑,以免污了太后的眼睛。”
一直沉默的魏漠漠此时却开口了:“溪儿你过谦了,当初在赏菊宴上你的舞姿想必看过的人很难忘记吧。”
“漠姐姐您过誉了。”
“我虽然没见,但也听闻溪儿舞姿甚美,我看你呀就不要自谦了,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一睹溪儿舞姿。”
司秋白对楚连溪的事情可是清楚得很,自从进到帝都来,她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一一打听,甚至前一段时间被人传出不堪的言论,还是他暗中出手平息的。
杨忆安摊手:“我看你呀,就别客气了,正巧前两日我帮贤王寻了一把新的琴,你们二人正好可以琴瑟和鸣。”
对于司伯阳送楚连溪簪子,司秋白一直在意得很,男子送女子贴身佩戴的簪子,也确实很难让人不在意,听得杨忆安的提议,司秋白坐不住了。
“皇叔刚才舞剑就已经很辛苦了,倒不如我给溪儿伴奏如何。”说着伸手从背后把笛子给拿了出来。
“本王还不至于弱到连一支曲子都演奏不了。”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司伯阳,转而对着楚连溪道:“瞧,秋白都已经准备好了,溪儿难道还不愿意下场舞上一支吗。”
这话再明白不过了,太后有意让楚连溪和司秋白多接触,尽管她有婚约在身。
原本就不愿意当众惹眼的楚连溪,此刻就更难办了,司伯阳要伴奏,司秋白也要伴奏。
“那溪儿就献丑了。”
站到场中间,她人还未动,笛声悠扬飘荡,绵延回响在牡丹亭里,楚连溪其实今天并没有兴趣跳舞,笛声起,她轻轻挥动衣袖跟着音律而动。
在场的千金中有嫉妒的,有羡慕的,也有哀怨的,总之各怀心思,倒是司秋白看着楚连溪跳动的舞姿双眼发亮,她的舞跳得柔美,人和曲子融合的很好,不出挑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太差。
太后似乎很满意两人之间的默契,就在大家渐渐融入到笛子中时,一声争鸣的琴声响彻后花园。
在场的人被琴声打断欣赏,纷纷看向发出琴声的司伯阳,司伯阳修长的手指再次拨动琴弦,又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楚连溪抬头看向司伯阳,他在太后面前也不收敛吗?
几声琴鸣之后,司伯阳手下的琴似是活了一般,原本在场上慢慢舞动的楚连溪也跟着琴声改变了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