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明明还热得很,楚连溪在被窝里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将被子朝身下掖掖,想要睡一会,眼睛却瞪得老大。
刚才还吩咐两个小丫头给自己弄些吃的的,现在却一点不觉得饿。
英雄救美,她还救过英雄呢,为什么英雄却没对她……
“呵呵……”
他也向自己表明过心意的不是吗。
“姑娘,你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姑娘……”
翠儿叫了两声,床上的楚连溪却毫无察觉!看着姑娘这样子莺儿心疼得很!
默默地退到外间,把手里的粥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哼,姑娘对他那么好,他却跑去和尚书的小姐不清不楚,真是狼心狗肺!”
莺儿抬头看了一眼:“我倒觉得咱们姑娘和王爷划清界限是好事,当初在刘家村他三天两头的发病,看着就是没几天活头了,难道要我们姑娘嫁过去守活寡吗。”
“那他也不能这样啊,你忘了在金禅”翠儿越说越生气,嗓子不由得也大了不少。
没等翠儿说完,莺儿反应极快地上去捂住她的嘴巴:“嘘,好了好了。”
“哼,我就是替姑娘不值嘛。”
“行了,这儿就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呀也不用替姑娘不值,我相信姑娘有自己的想法。”
“翠儿!”楚连溪忽然从里间走出来:“你替我跑一趟!”
不用明莺儿和翠儿就明白说得跑一趟说的是哪里。
“姑娘,你没事了!”
“我本来就没事,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们来做。”
“姑娘说得对,我现在就替你跑一趟!”
“莺儿,你去帮我找几本医书!”
“医书?”
“对,快去吧!”说着自己坐到桌子上端着那碗有些凉了的粥喝了起来。
深夜,楚连溪倚靠在床上看着医书,外面忽然一阵嘈杂声。
“往那边跑了,快追!”
“别让他跑了!”
紧接着是一群人举着火把从楚连溪的房门外经过。
原本有些困意的楚连溪,忽然来了精神,披了件外衣想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随手拉住一个家丁:“怎么了?”
“回姑娘,家里遭了贼,姑娘快快回房关好门窗!”家丁说完举着火把朝着刚才那群人离去的方向追过去。
什么人敢跑来丞相家偷东西,难道是……
甩掉脑海里的想法,楚连溪关上房门:“有许回在他不会出事的。”
拿起医书楚连溪打了个哈欠,明天还要出去见刘叔,还是早些睡下吧。
将书放好,余光却瞧见柜子露出一块衣角,原来下人们追的贼在这儿。
手里暗暗握住银针,楚连溪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出来吧。”
衣柜推开,陈路江一身黑衣走了出来。
“叩叩”
房门外魏承业的声音传来:“溪儿,睡了没有?”
“还没有,义兄有什么事吗?”
“刚才家里遭了贼,你没事吧!”
回头看向黑衣人:“我没事,让义兄担心了。”
之前丞相府一直没有什么戒备,只是觉得堂堂丞相府不会有人会想来这里找死,自从上次深夜遇到司伯阳,魏家就加派了人手,这次决不能再让黑衣人来去自由。
门外,魏承业紧抿嘴唇,金禅寺以后他就再也信不过楚连溪了。
听门外没了动静,楚连溪有些狐疑,她确信门外的人没走。
朝着黑衣人使了个眼色,楚连溪打开门,果然,魏承业还站在门外。
“义兄是怕那贼人伤害我吗?”
“要不义兄进来坐?”
朝房内看了看,魏承业却拒绝了:“夜深了,你早些睡。”
说完竟然走了,楚连溪看着离去人的背影却陷入了沉思,魏承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为何从金禅寺回来以后,就觉得他怪怪的。
重新关上房门,确认不会再有人来,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来。
“你身上的玉佩哪里来的?”
玉佩?楚连溪低头看向胸前的玉佩:“你认识这玉佩?”
“我再问一次,这玉佩你是哪里来的。”
“你夜闯丞相府,就是为了这玉佩?”将玉佩塞进衣服里,楚连溪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衣服。
见楚连溪不肯让步,黑衣人叹息一声,将脸色的黑布扯下:“在下陈路江!”
陈路江?陈瑶儿的父亲,立夏朝的首富。
“身为首富竟然夜探丞相府,呵,有意思!”
“本来我可以等你出府再找机会和你见面的,可直到你今天回来我实在等不及,这才深夜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