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阳走到楚连溪身后,伸手去解她的围裙,楚连溪擦了手,把毛巾甩上竹竿,察觉到背后的人影过分的高,她下意识地回头,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碰在了一起。
察觉到两人靠得太近,楚连溪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司伯阳却先一步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你打算永远都躲着我吗。”
“贤王真会说笑,民女每天忙得要命,哪有时间去躲您,我看是王爷想太多了吧。”
“你是说本王自作多情吗?”司伯阳是第一次对楚连溪自称本王。
“民女不敢!”
“这世上有你不敢的事情吗?”楚连溪看着低调内敛,却最是谁都不怕,一旦有人触碰了她的底线,必定让对方后悔为人。
扭动娇躯想要逃开某人的怀抱,却发现对方将自己死死地扣在怀里:“王爷,青天白日的你打算就这么和民女说话吗。”
“有何不可!”
“请王爷自重。”
“自重是对别人,对阿溪不用!”
楚连溪柳眉倒竖:“司伯阳你是说我水性杨花不需要被尊重吗?”
剑眉一挑:“怎么不叫王爷了。”
“你,你别太过分!”楚连溪怒了一脚狠狠地踩在司伯阳的脚上,趁着司伯阳吃痛,她像鱼儿一样滑出司伯阳的怀抱。
“司伯阳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些女人!”
吼完楚连溪扭头想跑,司伯阳却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情,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你这样生气!”
用力地甩开司伯阳的手,楚连溪一口气跑出村子,靠在村口的大树上,楚连溪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
而村长的院子里,司伯阳看着楚连溪离去的背影,胸口气闷难忍,想要出口叫住楚连溪,却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眼前渐渐模糊,身体像是被人从里面撕裂一样,让他痛不欲生,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九死一生每多毒发一次,痛苦就更胜一次。
如今毒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自从到了山湖省他每日都忙到深夜,身体自然受不住……
阿木送完秧苗回来时,就发现平素里高高在上的贤王狼狈地晕倒在村长的院子里。
等他找到楚连溪的时候已经是一炷香以后的事情了!
村长的房间里,楚连溪浑身都湿透了,司伯阳如今的毒之猛烈,比在刘家村不知道要刚烈多少倍。银针扎在身上,司伯阳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司伯阳,你一定要醒过来!”咬住嘴唇楚连溪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哭出声来。
“都怪我明知道你中毒还和你生气……”
擦了擦脸上的汗,楚连溪继续下针。
“哦,对了果子,果子!”
楚连溪从怀里掏出果子,塞进司伯阳的嘴里,昏迷不醒的司伯阳嘴唇紧闭根本不知道吞咽。
“你快吃了这果子,快吃!”不管楚连溪怎么用力,床上的人就是不张嘴。
楚连溪是真的怕了,她怕司伯阳再也醒不来,怕他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
擦了擦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将果子塞进自己的嘴里,这会儿她顾不得男女有别,咬破果子,直接渡到司伯阳的嘴里。
一连吃了几个果子,楚连溪这才放弃。
看着床上毫无生机的司伯阳,楚连溪一颗心跌到了谷底,门外阿木默默地将楚连溪的一切看在眼里!
村长和知县知道司伯阳昏过去了,吓得魂不附体,这可是皇亲国戚啊,要是在他们这儿出了事,那他们自然脱不了干系。
一直到了深夜,知县还在村长家不敢离去,楚连溪顾不上他们,只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人发呆!
深夜三更,楚连溪眼尖地发现床上的人皱了下眉头:“司伯阳,司伯阳!”
果然男人的嘴角动了下,楚连溪见人终于醒过来,喜极而泣:“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想起身告诉别人这个好消息,司伯阳却一把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