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动,秦远又厉喝了声:“怎么,是这药有问题,你不敢喝吗?”
“我……我喝!”秦夫人端着药碗,慢慢的送到了嘴边,这碗药,她若是不喝的话,下场可想而知。
下定决心后,她仰头,准备一股脑将药喝下去,反正药方被她藏在隐蔽的地方了,谁也找不到,这药只要她喝了,大夫也没了,就死无对证,没人知道这药究竟有没有问题。
“等等!”嘴刚碰到苦涩的药液,小公子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眼神看似冷淡,却暗藏锋芒:“喝不喝都没关系,把碗给我,让我看看!”
明明眼前的少年才十几岁的年纪,却让秦夫人从心底生出了畏惧之意。
犹豫了几下,她一咬牙,还是干脆的仰头将药碗中的药全部喝进腹中。
反正,这药中若是被证实有毒,她同样也是会遭殃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豁出去算了。
刚喝完,脖子便传来一股剧疼,那种掐致感,几乎要让她窒息了!
紧接着,手中的药碗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被小公子抬手提起,脖子和脸越来越红。
秦远咬牙切齿:“小公子,这贱人就该死!竟敢买通大夫给我下毒!”
如果不是小公子出现的及时,他估计就得中毒了。
“砰!”没如他所愿,秦夫人被甩了出去,撞在木墙上,唇角淌血昏死了过去。
小公子冷瞥了她一眼,迈步走向床前:“知州大人这位置,你这几年坐的挺舒服吧?”
秦远被他这话吓得冷汗连连,赶忙露出恭维的笑,如果不是身体不便,估计现在都跪在地上去了。
“小公子,您这话什么意思?”
“江淮的人都知道知州大人有多爱夫人!你要杀她,是想昭告所有人,你有问题?”
“不不不!小公子,我没有这种意思啊!”
“没有?你是觉得我年纪小,参悟不透你的想法,还是说,我比较的好糊弄?这知州的位置,也不一定非要你来做,演不好这个角色,我可以换人!”
“小公子,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明明小公子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压迫感,却让他从身体到心底都感受到了极致的寒意。
这股冷意,已经能达到扼杀他的程度了。
“昨日画舫的事情,已经在江淮闹得沸沸扬扬,白翊来了皇都,能拿下他,义兄便会给你想要的任何嘉奖,拿不下,还要捅娄子,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血香木,从来不留废物!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多久?”
“……”秦远满脸恐惧,嘴唇已经变得异常苍白。
他慌得已经定不住神了,愣了好久,才用极其卑微的语气开口:“小公子,您想让我怎么做?”
“怎么做,还要我教你?那你还真是个废物,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看不明白?”
他的语气听着不太确定:“稳……稳定民心?”
“看来还不傻!若是江淮的百姓全部倾倒至白翊,我们的计划,等于因为你一人而彻底荒废了!这个女人,不能死,把她控制好!不要让一些没必要的流言传出去!”
“是是是!”使劲点了点头,秦远眼里闪过一些暗光,“小公子,那太子殿下需要的那些药方……”
其实药方不药方的,现在对他而言根本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想狠狠折辱那个女人,以此来报复三殿下。
“云芷是么?她身边棘手的人太多了,需从长计议,若是能直接将人控制住,为血香木所用,估计会更刺激一些!”
秦远呆滞住了,他竟然从小公子的脸上看到了阴狠的笑,这种神情,与太子殿下如出一辙,不愧是被太子殿下一手调教出来的人!
“如果小公子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一定尽力配合!”
“你?”小公子不屑的扫了他一眼,“还是罢了!不添乱便是好的,这尸体给你留着,自己看,怎么处理最合适!捅了娄子,没人帮你善后!能力不行,就去死好了。”
话落,转身拂袖离开了房间。
“呼……”秦远长长的吐了口气,额头一丝冷汗滴落而下。
小公子极少出现,对他身边的事情不可能知晓的如此清楚,一定是那个家伙,为了取代他,告的密!
想罢,秦远一拳锤在床沿上,恨的咬牙切齿,如果能借三殿下的手,将他除掉就好了!
反正他们二人,也一直相看两厌恶。
迈出房门,黑衣探子从天而降,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小公子,线人九彩传递回消息,白府之人已经找到琼国先皇在断层崖隐藏的秘密了!”
“断层崖?那个地方里里外外已经找了数百次,一点痕迹都没有,白府的人,才来短短一日,就已经找到了线索?”
这几年来,血香木上下不知道已经在断层崖寻找过多少次了,每次都以失望告终,如今这则消息传来后,他非但没感觉高兴,反而隐隐间感觉有些不对劲。
“可是,九彩传递信息的方式是指定的,较为特殊,不可能被假冒传信,字迹和封存密信的方式也是没问题的!”
“若是没问题,自然是最好,回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