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夜……”
凌柒倒不是怕自己单独带人行动会吃亏,只是这个弟弟,害怕让他去与血香木接触,更害怕当年的事情会重演?
“他不能离开那女人的视线,否则就会被怀疑,表面上,必须要维持至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该怎么安排,云芷提早就已经想好了,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一番欲言又止后,凌柒终归是什么也没说,默默颔首应了声,但他脸上的顾虑,却太过于明显。
以至于云芷唤了他三四声,才缓了过来。
“你是不是,怕凌夜担心你?”
其实别说凌夜了,即便是她,都担心当年的事情会再度发生,再好的安排,也抵不住突发事件。
凌柒心里一暖:“阿芷很懂我!这话我是直说不出口。”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右侧传来逼人的眼神,目光流转间,他对视上白翊冰冷深邃的凤眸,刚想开口解释,便听其冷漠的说道:“如果血香木对芷儿提供的假情报较为在意,势必会不惜一切,由我带暗卫以及白羽兵与你共同前往。”
“这……”
表面上听着像是援助,凌柒却总觉得是暗戳戳的警告。
“凌阁主不愿意?我可不想你出事,令芷儿难过!”
话锋中的暗示,已经尤为明显,凌柒能听出来他是为了阿芷,更不想旁人受伤,影响到阿芷的情绪!
凌柒在恭敬的态度中显露着不卑不亢:“三殿下肯出手,凌柒恭敬不如从命!在此多谢!”
说完,便提着鸟笼向外走去。
凌柒走后,钟伯一脸讪笑的跟了出去,感觉这里更像个是非之地,多呆一秒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三殿下和凌柒阁主,竟然也会有暗戳戳的较量!
等合作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另一边,知州府。
按照大夫开的药方,秦夫人端着亲自端着药碗,走进了秦远的房间,紧张到手都在颤抖。
昨晚她犹豫了一晚上不敢用药,今早才下定的决心,打算豁出去了!
“老爷……喝药。”来到床前后,她脸上挤出一抹笑,却丝毫掩盖不住手臂的颤抖。
秦远看了她一眼,忽地皱眉:“夫人!你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忽然被这么质问,秦夫人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为了不暴露,只能强装镇定,“老爷身体受损,我难免有些紧张,害怕老爷恢复不了,快些起来吃药吧,大夫说,配合这汤药,老爷能恢复的更快些!”
这话,让秦远成功打消了心里的顾及。
用了几年的时间,他差不多已经控制住了这个女人的心智,让她完全信服自己,所以她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想完,便艰难的坐起身来,尽量不牵扯到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
秦夫人来到床边坐下,只觉得自己坐如针毡,努力控制着不断抖动的手臂,将汤勺送到秦远的嘴边。
十天,只要十天的时间……
这个已经不再像是她夫君的“怪物”男人,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以前,老爷管理江淮,一直都是清廉明正,她不能接受,自己最爱的人,会在画舫上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
利用她的名义邀请了整个江淮的大户人家夫人,还在她们的酒水里都动了手脚。
那位跟她走最近的刘夫人,是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被抬回刘府的,神志不清说着胡话,刘员外更是气的不轻。
发生了这么恶心的事情,她必须亲手来终结!
一口,两口……
第三口还没喂下去,房门忽然被踹开,紧接着一具尸体被丢了进来,原本就心情不稳的秦夫人被忽然丢进来的尸体吓得惊叫出声,手中的药碗都差点打翻了。
她惊恐的看了眼尸体,勉强能分辨出衣服和昨日那位大夫的穿着基本一致。
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紧接着,一名穿着青黑色便装的少年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门外还站着一排黑衣人,这架势,秦夫人有些招架不住。
这些人,她一个都没见过。
他们是怎么进府来的?
“小,小公子!您怎么来了!”半躺半坐在床上的秦远,一望见来人,脸色瞬间慌了,在江淮,表面上他是知州,有着最高的权利,但实际上,他这三年来,已经完全受制与眼前这位“小公子”!
小公子是太子殿下的义弟,虽然如今只有十六岁的年纪,却是太子殿下一手调教出来的,其狠辣程度,完全不输于太子殿下,甚至,更狠!
清冷到没有一丝情绪的锐利眼眸盯着秦远,片刻后,小公子才冷嗤:“你可真是白活这几十年了啊!
仔细看看,这地上的尸体是谁?”
“是!”秦远使劲点点头,时间转移到地上的尸体,但那尸体的脸,早已经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根本看不清,仔细看了看衣服,总觉得有些眼熟,在一番回忆后,他才记起来,这不正是昨日给他缝合伤口那名大夫的穿着吗?
怎么人成这样了?
他心里是敢想,却不敢多问。
只能一脸紧张的说道:“这是,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