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接到电话的陆夜辰当即就从酒吧的卡座沙发上弹了起来。
“你们说你们没有得手?有人来把她救走了?”
陆夜辰在音乐声中放肆的喊着,他只是喊着还觉得不够解气,照着面前的酒台提了一脚、
“钱钱钱!要个屁的钱!事情都没办妥还想要钱?我是冤大头吗!”
陆夜辰生气挂断了电话。
他出了酒吧给宁颜颜打了一通电话,宁颜颜的反应当然跟他想象中一样。
“别他妈的张嘴就抱怨老子,有本事你自己找人去,除了催老子你还有什么本事?”
挂了电话的宁颜颜在家里急的乱转。
这件事情没成,有人把叶棉给救走了,这个人会是谁?会不会认识时宴?
无数个可能性就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刀一样悬在宁颜颜的脑袋上。
一连两天,宁颜颜都过的担惊受怕。
这两天她像是疯了一样倒贴着照时宴,妄图从时宴的态度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好在时宴对她的态度依旧是有求必应,想来救走叶棉的人应该是不认识时宴的。
宁颜颜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时总。”助理敲了时宴办公室的门。
“进。”时宴应了一声。
助理走进来说道:“时总,席经理说他下午要请假。”
“请假?”时宴问道:“理由?”
助理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席经理倒是没有跟我说,只是席经理特地交代让我来跟您说一声。”
“让他到我办公室来。”
席知予的工作态度实在成问题,虽然时宴也没指望着他能正经工作,可这个席知予自从来了公司是半点正经事都没有做过。
先是把手上的活全都堆给了部门副经理,又是这样无故请假,就算是亲戚也该有个限度。
更何况刘玲家的亲戚,这对时宴来说算的哪门子亲戚呢?
时宴也没有打算给他留脸面。
“时总,席经理已经出去了。”
时宴摆了摆手,算了和一个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从公司出来的席知予就像是鱼回到了水里,他扯松了自己的领带开上自己的车直奔空白去了。
自从那天晚上在湖边分别,他已经两天没有去听过叶棉弹钢琴了。
时宴公司的氛围简直让席知予觉得压抑,所以他跑了,跑去听叶棉弹钢琴去了。
往叶棉餐厅去的时候,席知予还在车上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关于那件事情她考虑的怎么样了。”
那天晚上在湖边,席知予提出说叶棉可以用新的名字成为一个全新的设计师,他刚好知道国外那边正在举办的一个小型的珠宝设计大赛,并不是什么知名的品牌举办的大赛。
他劝叶棉,如果想要重新开始的话眼光为什么不妨的长远一点,只是国内的这片天地就真的够她发挥么?
难道不想去更高远的地方施展拳脚么?
他不知道他的提议有没有让叶棉心动,他只是觉得叶棉不应该只在这餐厅里弹钢琴。
而席知予也做好了决定。
叶棉和时宴的事情他一定要掺和,不管时宴怎么样,席知予对叶棉很感兴趣,大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使然,他想帮帮叶棉。
叶棉自从那天晚上出事之后说不害怕是假的,只是陆夜辰在第二天来给她送零食的时候发现了她手上的伤痕。
如果不是陆夜辰说,叶棉都没有注意自己也受伤了。
在陆夜辰的百般追问之下,叶棉不得不把自己在回家路上遭遇袭击的事情跟陆夜辰说了。
从昨天开始陆夜辰就成了护花使者,说什么都要在餐厅等着叶棉下班非要给叶棉送回家才算完。
他一口咬定是因为他那天晚上没有送叶棉回去才导致叶棉出了事,说叶棉不让他送的话,他良心难安。
陆夜辰从早上就坐在叶棉弹钢琴的餐厅里,真的像护花使者一样坐在角落里等着叶棉。
也不是白白坐着,偶尔还会点两首他想听的钢琴曲让叶棉弹给他听。
而餐厅是允许点曲子的,叶棉一般都会满足陆夜辰的要求。
叶棉也看清楚了,她和陆夜辰之前注定是断不干净的,她只希望时宴能够留存一点人性,不要因为她和陆夜辰的事情而去为难陆家。
让叶棉没有想到的是席知予今天也来了。
他坐下的时候就朝叶棉打了个招呼,坐下之后他只点了两杯喝的,一杯是给自己,另一杯则是给叶棉的。
当服务生把那杯喝的放在叶棉的钢琴上的时候,叶棉朝席知予点了点头。
席知予举杯做了干杯的动作。
这一切都被陆夜辰看在了眼里。
陆夜辰的眉心拧的越来越紧,他虽然不知道给叶棉点饮料的那个男人是谁。
可是他能看得出来那个男人的别有用心。
他自信的以为他那个样子,全天下的男人都是那个样子。
他从坐在离他位置并不远的那个男人望向叶棉的眼神里读出了他对叶棉的欣赏,还有...一种向往。
中场休息的时候,席知予朝叶棉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