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知予看着笑了的叶棉,他发自内心的觉得叶棉笑起来很好看。
“你笑起来很好看。”心里这么想,他也这么说了。
叶棉无奈笑道:“席先生,你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现在好像不是开玩笑的好时机,走吧,前边有药店我帮你抱扎一下。”
席知予跟在了叶棉身边,两人一起去了药店。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席知予认真的说道。
叶棉只好附和着点头:“那就谢谢席先生的夸奖了。”
到药店,叶棉朝人家要了些纱布又要了些碘酒和药粉。
“嘶——”
叶棉往席知予的伤口上撒药粉的时候疼的席知予直抽气。
“席先生,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席知予打人没出汗,跑这一路没出汗,倒是被这一点不起眼的药粉给折腾了一脑门子的汗。
等叶棉给席知予包扎好了,到前台结账的时候,叶棉本想用自己的钱帮忙结,结果四处空荡荡才让她想起来自己和席知予为什么在这药店里。
“不好意思。”席知予和前台收银的说了一句,又拿出自己的手机说道:“我来结吧。”
结过账,叶棉跟席知予走出了药店。
“真抱歉席先生,既麻烦您帮我还没能帮您付药钱。”
席知予看着自己已经到了这境地还在替他担心的叶棉,他开始有些理解她为什么会被时宴抛弃了。
有句话说的话,人善被人欺。
他想,叶棉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大概就是因为她太善良了。
“这有什么关系,你还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叶棉有些苦涩的笑了,她道:“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不是还活着呢么。”
看着叶棉,席知予忽然不想吃完面就回家睡觉了,他问叶棉道:“能看在我刚刚救了你的份上陪我到前边的湖边坐坐么?”
叶棉知道席知予并不是什么坏人,而且席知予刚刚是舍命帮她,现在人家只是提出去还有人来人往的湖边坐坐而已,她不应该拒绝。
而且,她也没有想过拒绝。
她现在也急需新鲜空气来让她散散心。
从和时宴离婚到现在有太多的事情都积压在她的心里。
叶棉需要一个发泄口。
她的发泄并不需要谁来承担,只是要麻烦一下晚风而已。
“当然可以。”
两人坐到湖边的长椅上。
席知予没有想到这个时间还会有人在湖边闲逛。
“这个时间这里还有人?江市的人看来好像都很闲。”
叶棉笑道:“我们两个不是也在这里么。”
席知予没有忍住,他转头看向了叶棉。
他很佩服这个女人。
如果说之前只是好奇的话,那么在今天晚上,席知予觉得他很佩服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
要是换成昨天那个把叶棉堵在更衣室门口咄咄逼人却又楚楚可怜的宁颜颜身上的话,只怕宁颜颜现在早就要吓的躲在他小舅舅的怀里哭诉了。
可叶棉现在不仅没有惧怕的神色,反而还很轻松的在看着湖面。
有风自湖面上刮来,将她散着的秀发吹开。
席知予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铃花香。
或许是湖边的植物香,或许是叶棉的发丝香,谁知道呢。
现在的席知予只想了解一下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叶棉,你就不害怕么?”
叶棉转头看向席知予,撞进席知予的那双眼睛里,她笑了笑说道:“怕,可是怕有什么用呢?”
席知予没有说话,她说的对,怕有什么用呢?怕是这世界上最没用的情绪。
叶棉双手撑着凳子,她很放松的喘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席知予并不算坦白,他没有说自己算是时宴的外甥。
想来时宴在江市的地位应该有不少人知道,叶棉作为他的前妻知名度应该也挺高的。
他起了逗逗叶棉的心思。
“我不仅知道你叫叶棉,我还知道你是个设计师,钢琴也弹得很好,对么?”
叶棉点了点头。
席知予道:“这么不好奇了?”
叶棉把自己昨天分析的事情讲给了席知予听,这跟席知予准备扯给她听的理由不谋而合。
“叶棉,你很聪明。”
她竟然有些得意的朝席知予扬了扬眉毛。
这就更让席知予好奇了。
“和时宴结婚之前是做设计师的,可是为什么和时宴结婚的这三年再没有过设计作品?”
叶棉叹了一口气。
和时宴在一起的三年,曾几何时她以为那会是她人生当中最幸福的时光,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却成了她最不愿意回首的过往。
“你都说了,是和时宴结婚了。”
席知予又问:“是因为时宴不让你做?”
刚刚和叶棉结婚的时候,时宴提出并不想让叶棉继续设计事业。
叶棉还单纯的以为时宴期待她能够在家里相夫教子,可后来她才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