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有点懵。
现在的事态发展,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不是应该火锅店的人对他们低三下四,赔些银子,或者免费请他们吃几顿吗?
完事之后,他们还能再拿到袁公子给的好处。
左右通吃。
怎么……
他还没明白过来,就被同伴一拳头砸在脸上,剧痛让他脑子瞬间一空,鼻子里窜出血来。
“我打死你个王八蛋,敢给老子下毒,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让老子给你养儿子,我呸!”
“你在说什么?李哥,我……”
“我去你娘的!想让我死,咱们都别活!”
两个抱着扭打在一处。
那妇人也惊着了,愣了一会儿才过来拉架。
她丈夫一见更生气:“滚开,贱人!”
他反手要抽,妇人一下子躲到年轻男人后头,他一巴掌正抽在对方脸上。
年轻男人迎面又挨一耳光,牙都要被打掉了。
“呀,你没事吧?他怎么能下手这么狠呢,”妇人心疼叫起来。
“嫂夫人,你……”
“还叫什么嫂夫人,我都说了,反正他也快死了,你不是给他下了毒吗?”
“我什么……”
话没说完,男人的眼睛都红了,冲过来又是一通打。
时迁“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说说你们,夫妻兄弟之间闹矛盾,在自己家解决,怎么跑到这里来,栽害我们?我们招谁惹谁了?”
人群中有人道:“掌柜的,这就是想讹上你,杀了别人,占了人家媳妇,还能从你这捞一笔钱,这算盘打得精呀!”
其它人也都猛地回神。
“真他娘的不要脸!”
“嗐!人心呐。”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仗义多是屠狗辈……”
“负心多是读书人!”
“这也叫读书人?纯粹给读书人丢脸!”
不远处来了几个衙役:“让开,让开!干什么呢?”
“各官差爷,来得正好,”时迁赶紧过来行礼,“小人正想去报官,这两人因矛盾纠纷,打了起来,还请差爷给做个主。”
其它人一听,时迁只字没提被这两人讹诈的事,不由得心生敬佩。
差官把人带走,那妇人也跟着哭哭啼啼地去了。
时迁对围观的人拱手道:“诸位,感谢诸位给在下做见证,各位都别走,愿意进来吃饭的,今天都有优惠,或便宜或送菜,二者任选。
今日不想来的,可领一张本店签字盖章的券,什么时候想来,照样有今天的待遇。另外,每人都送一份茶叶,请各位务必赏脸。”
围观的人都很高兴,不但看了热闹,还有实惠可拿。
“掌柜的,太客气了。”
“好人有好报!”
“多谢,多谢大家,里面请,请。”
小伙计们出来,把人往里面领,个个笑脸相迎。
时迁一直站在胡大夫身边,胡大夫收了针,放进药箱。
他捻着胡子,笑眯眯地问:“那,说话算数吧?”
“当然,您老帮了我这么大忙,怎么会说话不算数?这么着,给您留了雅间,您稍候,我亲自去厨房给您准备,还有一条银鱼,鲜活的,我宰了给您放汤底,保管给别人的鲜一个度。别人我都不舍得。”
“好,好,掌柜的……”
“叫什么掌柜的,叫我小迁,您什么时候想吃,就派人来,我能给您送家去。”
“真的?”
“真的,绝无虚言。”
“好,好,小迁,那我去包间等着了,今天就在店里,快点!”
“您擎好。”
两人说说笑笑,亲热得不得了。
南昭雪忍不住笑出声,虽然离得远听不见说的什么,但也能猜得到。
时迁果然有一手,摆得平。
今天亲眼看到,以后她就更不必担忧了。
“看,”封天极一指首饰楼门口。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走出来,锦袍大氅,腰系玉佩,头戴的发冠上还镶嵌着玉石。
“挺贵气呀,”南昭雪冷笑,“跟上他。”
“走。”
两人上马车,看着那个男人也上了马车,便在后面跟随。
“太子的侍妾,不是被杀了好几个吗?好像有个新的,这男人是那个新人的兄弟?”
“不是,是太子之前养在宫外的,很是得宠了一段时间,还让兄弟管了家铺子,也算本事不小。不过,后来也是得了什么急症,死了。”
“怕不是什么急症吧?是宫里那位的手段?”
“有可能。”
前面的马车在一座府门前停住,男人下车进去。
“这是哪?”
“是太子的外宅。”
“那算是找对地方了,”南昭雪眼泛冷光,“走吧。”
……
太子正在东宫,新纳的侍妾美得很,又软又娇,让他欲罢不能。
要不是还得出去办事,他真想天天与她粘在一起。
好在最近太子妃也都是糟心的事,没功夫找侍妾的麻烦,太子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