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里座无虚席,整个温府的气氛热闹无比。
德王所在之处的正厅更是济济一堂,皇后,太子,众皇亲坐了一堂,谈笑风生。
其中一人不同,他头戴玉冠,湛蓝华服加身,蹙眉安坐次位上,显得凤表龙姿,在这热闹之中有一种莫名的威严与孤寂。
这人便是新封的德王尹故新。
众大臣都是有眼力的,这是个不喜欢与人虚与委蛇的主儿,皇后太子在场也不给半分薄面儿,自觉地行了礼,说了几句贺词纷纷讨落座。
这里正低声儿客套,忽见那大雨之中飞来一个面戴红纱的红衣姑娘!那姑娘手持一根黑红相间的长绳子从院外飞来,随着她一甩手,那长绳直指……德王头颅。
“有刺客,保护德王殿下!”有人惊喊。
温故新转眼看去,见一抹红影落至身边,那绳子已至眼前!他双目一瞠,忙不迭一个错身躲开,见厅中人员众多,一个跳跃出了正厅,落入大雨直下的大院。
大院四周落坐的人们自见了空中姑娘,又听有刺客,吓得起身四处逃散,发现自己身处周遭,又纷纷停步。
“秦……”角落处的楚非莫看清来人,正想说话。
秦溪紧追着温故新,落入院中。
楚非莫忙不迭随着秦溪追去,在长廊处被人一拉。
他定眼一看:“上官惠你拉我做甚?”
上官惠悄声说道:“别动,看戏。”
“看戏?”楚非莫见上官惠一脸期待地瞧着秦溪,呵呵一笑,双手环胸看着秦溪……身前的温故新。
温故新一擦脸上大雨,喊道:“师妹你做甚?这里雨大,进去再说?”
秦溪不答,只拿剑朝着温故新干净利落发着的招式。
“师妹!”温故新又喊了一声,奈何秦溪充耳未闻,他只得取剑相迎。
“快快快,保护德王!”一队护卫赶来。
温故新怕伤了秦溪,忙喊:“不许过来!”
护卫停步,抬眼看向正厅,见皇后、太子并未阴止的迹象,只得听命德王,持剑将秦溪和德王将二人围在其中。
温故新使尽浑身解数,然而六年时间,他没赢过秦溪一回,纵然他一路闪躲,也只支撑了片刻时间。随着秦溪一个足踢,温故新在众目睽睽之下‘扑’地倒地,跌入一片雨水之中,好不狼狈!
秦溪手中的绳子一弯,簌簌绕在他的颈项,温故新越发狼狈。
“咳咳!师妹……”温故新握着颈项的绳子,又喊了一声,问:“你这是做甚?”
秦溪全身湿透了,她下巴微抬,‘俯视’着地上的温故新,眼中闪出一抹愤怒的光芒:“师兄,你说我做甚?”
“……”温故新迷茫地擦了擦一脸的雨水,他要知道他能问?
“看来师兄是忘了。”秦溪一脸愠色,说:“师父走时你说你要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师妹……”温故新语噎,他最近为了薛家旁支的受贿案对师妹的确没有关心。
“罢!”秦溪手上轻轻一拉,那绳子干净利落绕成了回到秦溪的手中:“从今往后你做你的王爷,我一个落魄女攀不上你这堵高墙,你我之间的同门情义一刀两断。”
她说着提步,温故新不懂。师妹不是说不让他照顾?
哎!反正师妹难缠,他也没弄懂过缘由,他只会道歉,忙不迭起身,一手揉着脖子,一手擦着雨水,道:“师妹你别生气,这事是师兄不对,你说,你要怎样才消气?这雨水大,先进屋再议?”
秦溪停步,不管雨水,只说:“是不是只要我说,你都听?”
“是。”温故新忙保证:“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秦溪说:“那你去从军三年,三年后,我便不气了。”
从军……三年?
众人听懂了个中缘由,惊掉下巴,龙子回朝,圣上还没下旨,莫说一个师妹,就是德王殿下本人还有在场的皇后和太子也做不了这么大的主。
一开口便是三年,秦四姑娘的气性是不是有点大啊!
这可吓坏了温成武,他急忙从人群中冒雨走了出来,在秦溪面前站定,说:“秦四姑娘,万万使不得,德王殿下将做什么得圣上下旨。能否换个要求?”
众人:对对对,看她如何说?
秦溪不负众望,轻轻一笑,说:“使不得?我记得大哥的状元酒上,策哥哥说过,他送人东西全靠心情,没听说过使不得。我这人做事比策哥哥霸道,是我的人,就得听我的。听我的话,我拿命对他,不听我的,大路朝天!”
温成武:“……”
“哈哈哈……”
一厢房里,与同僚一桌的郭策听得如沐春风。
某同僚好心提醒:“郭大人,皇后、太子、众皇室皆在,秦四姑娘这般讲话,传入圣上耳里,怕是有得你和秦四姑娘好受,您还是快些出去解释一下?”
郭策微微侧眼,满目不快:“解释什么?她又没有说错!”
同僚:“……”
郭策懒得和咒他的人说话,转眼心疼地瞧着大雨中的秦溪,抬手勾了勾手指,胡洲低头侧耳。
郭策说:“淋成这样,去让庄子的人准备药浴,莫